姜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在野提心吊胆的。
秦亦琛和沈誉算是看明白了，姜在野只有在姜里面前才会装乖。
容琇看看姜在野，斟酌着言词问姜里，“这孩子？”
姜里似乎是才想起来，头发用铅笔挽着，她抬手抽出来，瀑布一般的及腰乌发散落下来。
她五指捋了捋，不紧不慢的出声，言简意赅的，“捡的。”
姜在野：“……”
容琇不信，这么多年她都独来独往，自己都照顾不好，哪儿会有空管小孩。
但有秦夜骁他们在，容琇点点头，没再追问，想着私下里再问姜里。
到了餐厅这边。
下人们已经在上菜。
姜在野往前小跑了几步，他比椅子靠背还矮，看着有些吃力的拉开，“姐。”
姜里自然的坐下。
秦夜骁三人看着这一幕：“……”
沈誉现在相信秦亦琛曾经说过的，姜在野嚣张得很。
容琇愣了一秒神，反应过来，笑了笑，“这孩子挺乖的。”
让姜里身边多个人，没准是好事儿。
“是吗。”姜里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支着脸，睨着又乖又怂，心虚得不行的姜在野，“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总要有点儿用处。”
这话落在姜在野耳朵里，他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妈不会真要把他卖了吧？
姜在野立马睁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真诚的望着姜里，水汪汪的。
奶音稚嫩，“姐，我还有好多用处呢！我做饭也超好吃的！保姆都不如我！我还免费！”
其他人：“……”
容琇忍不住笑出声，心领神会是姜在野照顾姜里。
她爱屋及乌，对姜在野很喜欢，招招手，“来，坐容奶奶身边。”
姜在野看一眼姜里，见她没说什么，才走去容琇跟前。
沈誉和秦亦琛彼此看了看。
他们都开始怀疑他们面前温和慈蔼的容琇，是不是他们知道的那个风清骨冷，不易接近的容琇了。
一行人陆续落座。
容琇看见姜在野脸上还挂着口罩，说：“小野，怎么不摘口罩？要吃饭了。”
秦夜骁，秦亦琛和沈誉抬了眸。
接触过好几次，但他们好像都没见过姜在野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