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芷儿妹妹,以前只有男子可以考学,自然参加文会的不会有女子,最多旁观而已,既然我们这次可以参加科举了,大大方方参加学子文会,原本也没什么。”
终于,她们来到了文会的现场了,原来是当地最大的一座祠堂,旁边是一道河流,河流上飘荡许多船舫,有丝竹声音远远传来,船舫上女子倒多了许多,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若尘顿时恍然大悟,为何文会会有这么多学子才子趋之若鹜,是因为当地妙龄女子,会来此相看中意的未婚小郎君。
贫寒的学子,只要考了功名,顿时就身价百倍,哪怕仅仅只是中个秀才,婚配之事就不用发愁了。
芷儿和若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顿时吸引了一波学子的目光,她们瞧见前面出现了三个女子,站在门口处,被人拦下,有争执声传了来。
那三个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年龄,看上去满脸书卷气,其中一个头高挑的女子说:“我们是今年会参加科举考试的女生,为何不让我们入文会?”
守门的傲慢地说:“虽然今年是有说,女子可以科举,可这文会,是在十里祠堂举行。祠堂从不准女子入内,你们不能入内,以免亵渎了文会的文气。”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是女学子,怎么会亵渎文会的文气呢!”
周围一些男学子,从她们身边,有些购票而入,有的答题而入,纷纷对她们抛下讥笑的目光。
甚至有人说:“你们女子读什么书,女子无才便是德,就该在家学习女红和烹饪,将来好照顾夫君才是正事。”
“就是,相看有才学的郎君,去那边船舫一看也就是了,何必巴巴地跑来这文会现场,没的玷污了文会的文气。”
其他人一边附和,一边哄堂大笑。
一个肥胖的衣裳华丽一看就是土财主的中年男子此刻从轿子里走了过来,看着守门人说:“阿全,你越发不会办事了,怎么能让女子在这祠堂门口停留呢!别玷污了祠堂。”
“是,黄老爷。”叫阿全的被责备了,态度变得更加粗野:“各位姑娘,请回吧,这文会不是你们女子能待的地方。”
说完,手一挥,阿全身边出现了几个黑衣壮汉,一字排开,不准女子入内:“姑娘,请回,别的推推搡搡,男女有别,别不好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连四个“别”字,体现了他们的横蛮。
芷儿有些紧张了,握紧了若尘的手,低声说道:“若尘姐姐,要不,我们就走了吧,免得和这些粗汉对峙,拉拉扯扯实在有伤风化。”
“我们是徐先生的女弟子,今年秋闱要参加秀才考试的,怎么能连文会的门都进不去呢!”若尘原本对参加文会兴趣索然,她那时候更喜欢参加学院的文艺节,谁在意什么枯燥的文会啊,一群酸文人,在这里叽叽歪歪附庸风雅。
这位肥头大耳的黄老财,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挑战欲。
她正欲走上前去,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见是梅弘公子的马车到了。
“若尘妹妹,芷儿妹妹,你们上我的马车,我带你们走偏门入文会,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梅弘公子温润地说道。
见到自己的哥哥,原本紧张的芷儿顿时舒了一口气。
“兄长,你终于来了,原本我们还担心进不了文会的门呢,那几个女子就被拦在门外了。”
梅弘的脸色顿时一红,想说什么,又闭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