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茶杯被她摔在地上,碎成一块块,茶水也溅了一地。
“啊!”陈容似乎是吓到一般,发出一声惊呼,躲到陈景义身后。
张寒文看着那碎成一地的茶杯,又看到陈景义阴沉的脸色,便知道陈景义和她之间的情分,也如同这茶杯一样,碎成了渣渣。
但是她怕什么,她儿子中了进士,女儿要嫁入尚书府,难道还非要求着这负心的,背着她在外面养女人来恶心她的男子接着过吗!
张寒文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老爷,请将陈容送到白云庵!”
陈景义看着张寒文的神色,嘴唇抖了抖,他看看张寒文又看看陈容,最终伸出手指指向张寒文:“你敢!”
“只要我在这陈家一日,陈容就在陈家一日,谁也别想把她送出去!”陈景义大声说道。
陈容惊讶的看向陈景义。
他这个便宜老爹,真的有这么宝贝她吗!为了她竟然可以和相濡以沫多年的结发妻子撕破了脸面!
她微微垂眸,偷偷看了一眼在堂外等着的飘火和朝露,眨了眨眼睛。
朝露挠挠脑袋,也像陈容眨了眨眼睛。
飘火微微思索,便小步走了进来。
“小姐,该吃药了。”飘火说道,声音不打,但是足以让众人听到。
“吃药?”陈景义满脸关心,看向陈容,“容儿你又生病了?”
陈容对陈景义笑笑:“不过是些补药,女儿病了太久,大夫说要多吃些补药回回气血。”
陈景义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你身子虚弱,是该补一补,我这就命人去找些上好的药材来。”
“既然这样,那便回去吧,不要耽误了时辰。”
陈容弯腰施礼,盈盈的走了出去。
张寒文看着陈容的背影,只觉得荒诞极了。陈容弄伤了锦梅的脸,就只是过来说几句话,不咸不淡的和陈景义唠几句关于白云庵的家常,便这样回去吃药吗。
把她的锦梅当什么,可以随便作践的小猫小狗吗!
张寒文越来越气,竟也不顾平时身为主母的贤惠矜持,向着陈景义脸上就挠去。
指甲尖利,陈景义大叫一声,脸上便出现了几道血红的指甲印。
陈容走出了院子,轻松的舒了一口气,留下陈景义和张寒文一阵鸡飞狗跳。
回到容梅苑,远远的便看到山亭抱着一个包裹在院子里等着,他看到陈容嘴角腼腆的一笑,将包裹递了过去。
陈容有些惊讶,他出去不过是半天的功夫,这山亭便完成了她的嘱咐,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拿出来仔细看看,只见这木剑虽然用料不好,但是做工却很精细。
再看看那包袱里面的匕首,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式样,买的药材也是互不相干的。
很好。
陈容开心的摸摸山亭的脑袋:“我们小山亭是小鲁班吧,木工活儿做的这样好。”
朝露看到那匕首,却瘪瘪嘴说道:“这么普通,这么衬得起小姐的身份,赶明儿我去给老爷说,给小姐做一个镶嵌红宝石的,比二小姐宝剑上的红宝石还要大。”
陈容却说道:“匕首上面放宝石干什么,打架的时候闪瞎对方的眼吗。”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子来塞到山亭嘴里,这是他在燕归楼觉得那饼子好吃专门带回来的。
她一向喜欢这种长得好又乖巧的男孩子。
口中饼子的香甜弥漫开来,山亭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