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照郡主说的,在永城侯府门前等了好几天,都不见永城侯出来,倒是见几个进进出出的,连宫里的太医都来了好几趟了。”
“今日好容易见侯爷身边的小厮出来了,奴婢便跟着他眼见他去了药铺,买了好些药材。等他走了,奴婢便去药铺打听了,那药铺的掌柜说,说——”
那丫鬟跑了一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此刻早没了力气,一个劲儿的喘。萧庆云急的上火,命人给她灌一杯茶来,逼问道,
“那药铺的掌柜说了什么呀?”
丫鬟好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接着说道,
“药铺的掌柜说,这药劲儿大的很,又连吃了这么些天,看样子,永城侯府的小侯爷,怕是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萧庆云难以置信,嘴里念叨着,便跌坐在了地上。
她一心想着要躲过和亲,筹划了许久,思来想去,唯一的法子,就是给自己寻一门亲事。
京城里的王孙贵戚,公侯将相,自然是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她。可眼下情势危急,如果不嫁就要被送到南疆去,那蛮荒之地的世子妃,她可不稀罕。
她想了这么些天,论家世,论相貌,论才学,论胆识,也就永城侯谢春江勉强凑合。最要紧的是,据她观察,陛下似乎对永城侯格外的纵容,早几年做下了那么多荒唐事,御史参奏他的折子堆积如山,陛下却从未惩治过他。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永成侯站出来娶了她,才不会惹得陛下龙颜大怒。
她坚定的相信,谢春江有这个胆量,敢在所有人都看出来陛下的态度时,不把众人揣摩的圣意放在眼里。
再者说了,齐王的独女下嫁给他一个三品侯爵,他也不亏。
萧庆云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便让身边信得过的丫鬟去找谢春江传递消息,结果一连多日没有回音。
然而现在却告诉她:永城侯谢春江不行了,快要死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她上哪里去找第二个如此合适的人选?
萧庆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