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怒容满面:“海哥,您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卖报的那小子吧?”
肖海听闻,心中哼笑果然。
“嗯,记得!”
“之前不敢……想动他是因为他跟月月有生意往来,我给月月面子,但是今天中午我听说他竟然跟月月闹翻了,气得月月直叫保安,您说这事我还能忍得了。”
张扬说的时候拳头捏得嘎吱响。
新仇旧恨全都加起来,菜导致他现在如此生气,周正怼他的时候的猖狂面容,还有他竟然敢跟月月叫板,真以为没人能收拾得了他?
“肯定的,这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肖海吐了个烟圈,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心里却不以为意。
在他看,张扬就跟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一样,上次是吃飞醋,这次又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话说他那个女朋友哪儿漂亮了,整天跟苍蝇一样围着人家转,还不是看上人家的资产。
说实话,他都挺羡慕这小子的,啥本事没有,却有个好爹好妈,还给自己定了一份好亲事。
有啥办法,个人命数。
不过他刚才摸了摸那信封的厚度,少说得有三四千块。
工作量不大,报酬不少,这种肥羊二世祖的活,怎么可能不接。
“剑飞,想怎么搞?”
“断一指!”
“呵呵,好,没问题!”
……
从大排档出来。
周正叫了个出租车和二姐夫准备回去,刚关上车门,他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往手上看去,便发现自己的小拇指刚才被车门划出了一道血痕。
原来这辆出租车的车门有巴掌大的地方撞卷了,有一点铁毛刺把他手指划伤。
周正用嘴吸了吸流出豆大的血珠。
他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久久无言。
二姐夫问道:“三子,三子,没事吧?”
“哦哦,没事,一点小伤。”
周正回答道。
手指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刚开始流了点血就没在渗出,可他心里却腻歪起来。
等出租车开了十多分钟。
眼见就要到周正他们租房住的小巷口,周正看着那条纵深狭长的小巷,总感觉有点像巨蛇想要吞噬他们的感觉,便突然开口说道:“师傅,掉个头,咱们去爱蓝酒吧!”
“嗯?”
二姐夫皱着眉头看向他:“咱们不是刚喝完的吗?”
“呵呵,今天想喝酒,刚才那两瓶能到哪儿?怎么,健利哥你不敢了?”
周正笑呵呵说。
二姐夫哪能忍:“你小子我一个顶俩,喝不废你,师傅听他的掉头,去那个什么蓝酒吧。”
“额……喝酒咱回饭点不能喝吗?非得去酒吧?那多贵呀。”
周正摇头道:“听我的,人少去酒吧喝酒才有感觉,那儿都是好酒,今天我请客,反正都让死老牛跟柱子去汉武城进货了,干脆不醉不归。”
因为四牛这两天阴雨天腿疼,周正就没让他再去柜台站班,干脆先跟二姐夫换个班,跟着柱子去汉武城进货。
二姐夫嘟囔:“哪天我想付账,你让付过呀。”
周正笑道:“能者多劳嘛!”
二姐夫纳闷:“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呵呵,看怎么理解了。”
周正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被车尾甩在后面的小巷,心里仿佛有块大石头落地。
小巷尽头。
肖海正坐在一辆面包车里。
路边站着几个人闲聊,一众人不时往周正他们出租房的方向看一眼,每过来一辆车都要行注目礼。
“海哥,眼见天就快黑了,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呢?”
“呼!”
肖海双脚蹬在挡风玻璃上,弹飞烟头道:“今天先不等了,叫兄弟们上车,喝杯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