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晚被那几个男人搞的人真是夏步芯,那这件事就更麻烦了。
以夏步窈晕倒的概率来算,她每次最少会昏睡上半个小时左右,尧麒轩把时间算得很准,所以也就不在乎在她面前说事了。
“这件事情搞砸了,得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夏步窈竖起耳朵听。
然后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上不就行了”,是她的父亲夏擒龙,“反正她对你没戒心。”
装晕的夏步窈在被窝里捏紧了拳头,她这十九年来过的到底是什么鬼人生,为什么身边全是一堆各怀鬼胎的妖魔鬼怪。
尧麒轩看着床上的女孩,走过去,伸手拉被子,盖在她安详美丽的脸上,“不可能,她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她父亲毁了我尧家三代人”,像要闷死她,他还拿起旁边的枕头。
“别闹”,夏擒龙截走了他手里的枕头,随手抛在窗户下的沙发上,被阳光铺得满满的,“不然你再试一次吧,这一次加点安眠药。”
好狠,夏步窈气得差点弹起,原来这个夏擒龙真的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她的生父到底是谁?这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把她当公主一样养了这么多年,才想起要谋害她?
还有那个渣男说的话,也很不明不白,她的父亲毁了他尧家三代人?他们都知道她的生父是谁?
这些事情都太荒诞,夏步窈一时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
床边的男人起身了,顺手拉下了她脸上的被子,“我会再找人做的”。
还来?这男人疯了。
两个人把话说完后,就走了。
夏步窈刚想睁开眼睛,耳边又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许梿馨那双三公分高的凉拖鞋。
她进来了,还把原本敞开的门给关上了。
咔啦一下,反锁了。
不对劲。
肯定是夏步芯跟她说了刚才受伤的事,所以她来寻仇了。
刚听到脚步声停下,夏步窈就睁大了眼睛,眼前一个巴掌正飞过来,她想也没想,把手里那片小的玻璃渣直接怼了上去。
“啊啊....”
这两母女的惨叫声是一个频率的,刺耳又难听。
夏步窈手里的玻璃渣不见了,扎进了许梿馨的手心里,但她自己用来使力的右手拇指跟食指也受了伤。
“你...果然是你”,许梿馨握住自己的手,退了两步,那双平时温柔如水的眼睛,这下正恶狠狠得瞪着夏步窈看,像要杀了她,“是你叫人侮辱我女儿的”。
夏步窈很淡定,抽了三张床头的纸巾,擦掉手上的血,然后将染血的纸巾丢在她脚下,“不是我,是尧麒轩”。
她不过是玩了回狸猫换太子的把戏罢了。
“是他?我不信”,虽然女儿没说,但许梿馨知道她跟他私下肯定是在一起的,不可能是他。
“呵”,夏步窈讥笑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我比你更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事实也是她装不下去了。
回想自己的十九年人生,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毛病,导致她从懂事开始,就几乎没离开过这个地方,连读书识字,结交朋友,也都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的,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即使是那样,她既然还觉得很满足很幸福,因为从小就生活富裕,不愁吃穿,虽然没有母亲,但夏步窈也觉得自己的父亲很疼爱自己。
然后这一切既然都是假的。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用她的孩子去要钱,跟谁要?
最矛盾的是,他们明明很有钱。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