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紧跑几大步,冲进房里双手抱起三姐:
“对不起啊!兴奋之下没收住力,我也实在没料到,你的力量会这么小。”
三姐气得差点背过气,想抬手扇杨安一个耳刮子,可伤势太重,无奈就闭上了眼睛:
“莫再说如此侮辱人的话,要杀要剐,老娘都不会皱下眉头。”
“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就带你去看医生。”杨安说完便抱着三姐下楼。
金楼里已是炸开了锅,伙计们疯狂呼喊,有些人明知不敌,却还是拿着棍棒,拦下了杨安。
“快放下三姐!”
“敢在金楼里闹事,除非你爹是大军阀陈济棠,否则必死无疑!”
“安子!打伤了三姐,这下你死定了!”
“……”
杨安现在是有嘴说不清。
更让他无奈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姐居然昏迷了:
“你们再拦着我,三姐伤势加重,万一死了的话,责任在你们,可不在我。”
“放你娘的狗屁!”
“是你打伤了三姐,死了你全家都要陪葬!”
“对!快放下三姐!”
……
金楼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比之前杨安打赢了马三,影响力还大。
众多拳手把金楼团团围住,好似水泄不通,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一楼正厅里,头发斑白的老医生带着徒弟匆匆赶来,开始检查三姐的伤势。
闻讯而来的灯叔,不再如以往一样面带微笑,沉着一张脸,看向靠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的杨安:
“肆意妄为,我也保不住你!”
杨安叹了口气,起身道:
“灯叔,我只是一时技痒,跟三姐切磋一番而已。我没想伤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一撞她会接不住。”
“我没有恶意,对三姐如此,对金楼也是如此。”
“你如果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灯叔见杨安不似作伪,语气和表情都带有歉意,脸色稍有缓和:
“我信你没用,其他人不会服气,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你们想怎样?”杨安说着,扫一眼正厅里的众人,估计最少有三四十号人。
看来今天一个不好,就会永远留在金楼里。
在现在这个年代,局势动荡,军阀割据,死个人真的是件小事。
“打伤三姐是我不对,但已经成为事实,你们要怎样?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如果让我束手自缚,任你们打一顿出气。”
“抱歉,我做不到!”
如此情况下,杨安的口气和态度还这般强硬,令众人勃然大怒。
“灯叔,还跟他废什么话!”
“打死他!”
“咱们这么多人在,他的八极就算再猛,还能翻天么?”
灯叔却未答应,抬手示意众人冷静,大声道:
“咱们不是土匪,精武会向来讲规矩,从不会以多欺少。”
“习武之人,便用习武之人的方法解决。”
“阿勇,阿寿。”
铁桥勇和寿哥应声后越众而出,两人看向杨安的目光都很不友善。
杨安笑了笑,抱拳道:
“灯叔,不必多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寿哥和勇哥是高手,跟他俩比武,我的胜算不大,也好让你们出了这口气。”
“就这样吧!请二位赐教!”
寿哥和勇哥抱拳回礼,灯叔也不再多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杨安没有意见,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此前寿哥是很欣赏杨安的,哪想到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年轻人,今日过后,希望你的脾气能收敛一些,也好活得安生些。”
“寿哥,好意心领了,我其实真不是故意的,你们不信,那就打吧!”
杨安话音刚落,猛一跺脚,砰声巨响。
坚硬青石铺就的地板,表面竟出现几道裂纹,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