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积攒了一肚子的食物能量都不急着消化,反而是想用魔气慢慢的同化他们?等待着将来缺粮的时候再吃?
小家伙摩挲着自己手里,刚才在人家老头拍灰时伸手接到的一点黑灰,一脸的严肃认真。
想着想着,表情严肃的小多余突然动了。
小家伙拿沾染了黑灰的肉手手,突然跟得了羊癫疯一样,在自己的衣裳上努力的蹭啊蹭。
蹭红了肉,蹭破了皮,小家伙也在所不惜,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模样,仿佛是不把手上的黑灰擦拭干净,消灭无踪便不会罢休一般。
小多余觉得,自己这定然是识破了魔虫惊天大阴谋,所以她一定不能被黑色的魔气污染,一定要保持冷静。
因为她的娘亲还等着自己去救呢!
所以,她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收集好愿力,一定!
火车在车厢众人的各色调侃自苦中,哐当哐当的前行着,从上晌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到了傍晚。
穷苦大众,即便火车上是有餐车的,可惜他们连一日三餐的饭都吃不起,又怎么可能去餐车上花高价买饭吃?
因为吃不起,那都是富贵人享受的富贵事,他们呀都是自带干粮的。
多余蜷缩着的座位上头,坐着的这位李三何同样如此。
人家还是厨子出身,哪怕已经没有了后人,人家还有三个孝顺的徒儿呢,干粮自然是带的足足的,瞧,整整自己小腿高的一篓子呢!
上车后找到位置的李三何,屁股都没坐稳,首先关注的就是自己肩膀褡裢里装着的前后两坛子骨灰。
把提在手里的藤箱跟藤篓子放下,李三何首先就是检查女儿女婿,看看他们刚才有没有被挤到,被惊扰。
才小心翼翼的取下褡裢,摸着褡裢前头女儿的坛子好好的,松了口气,再摸向后头女婿的坛子,结果入手冰凉,立马就摸到了好几个圆圆扁扁的东西。
李三何心里一顿,背着身后人来人往的拥挤乘客,自己面朝车窗的方向,小心的掏出东西一看。
居然是六块大洋!
不用想的都知道,定然是那三个臭小子趁着自己上车的时候,偷偷摸的塞到自己后头的褡裢里来的。
李三何捏着这六块大洋,心里沉甸甸的满是唏嘘。
别看他们在北平城里当厨子,一个个的在楼里还被尊称一声大师傅,可是这世道难啊!
天上小鬼子的飞机日日嗡嗡的飞来飞去,扰的人不安生;
报纸上不是今日说哪哪打仗,就是明日哪哪暴动示威游行;
米面粮油的价格是一日日在往上涨;
可拿到手里的工钱却还是老样子;
三个徒儿都成了家,各自都有家小亲人老父母要养,都有自己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