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略了奥妮安一眼,转脸对着弛鞎正经说道:“哪有那么多酒要喝啊。不过餐馆得你领着我们去,这赞茨城我可真是不大熟。”
“好嘞。”弛鞎热情地点着头笑道。昨日那番酒,弛鞎虽然喝得不省人事,但是他这人可不断片,也从只言片语间隐隐听出了艾尔文刚来赞茨城。
“要好吃,也别太贵。”艾尔文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现下可是囊中羞涩得很。”
奥妮安听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下暗道哪有这样的餐馆嘛。她是清楚艾尔文这人的舌头有多刁的,对他来说好吃的,那绝对便宜不了。
“好嘞,好嘞。”弛鞎居然还一口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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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弛鞎的带领下,拐了好几个街区后,三人在一间小酒馆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艾尔文抬眼看了下,疑惑地问道。
“对的,殿下。就是这里了。”弛鞎笑着答道,“这里的味道,那可是相当的地道。”
艾尔文面色凝重地看着那被光阴重重凿刻过的木质门面,墨色的漆底已经快被皲裂的木缝给填满了,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布满了横向皱纹的老妪脸,脸上还挂着一块“仰望星辰”的招牌。
自然,招牌也看着很有年份了。至于这家店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有意境的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的门面,不禁让艾尔文想起萨留希城里那家“旧河”,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比“旧河”还要破败一些。无独有偶的是,从玻璃窗里望去,里面的生意也是相当的红火。
也许这样的店家,从来都不是靠富丽华美的门面来吸引人的吧,艾尔文这般安慰自己地想道。
看着艾尔文脸上变幻的神色,奥妮安终于“噗嗤”笑了出来。
她挑着眉,用眼神调侃道:“又便宜,又好吃呢。”
艾尔文绷着笑,瞪了她一眼。
弛鞎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两人间的相互拆台,笑着引两人走进店里。因为客人众多,走到很里间才寻到座位。
那自然不用多说,奥妮安这般姿容的姑娘,一路上必定要惹来各种各样的目光。
漂亮年轻的女侍应是跟着三人一块过来的,艾尔文看了一眼那笑容,就知道弛鞎应该是常来这的。
“三份火藤蜗牛,三份椒熏榄菜,一只橙蜜烤鸡。”弛鞎很熟练地点完餐点,和那女侍应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艾尔文无奈地笑起来。因为艾尔文用促狭的眼光看着他,显然是在调侃他是不是和这女侍应有着些什么。
那女侍应还坐实艾尔文猜想的那般,在走开几步后回眸望了一眼,那视线肯定是投到弛鞎这里的。
以艾尔文看来,弛鞎可不是那么专一的人。虽然他是相信弛鞎对那位神秘情人的感情应该是真的,但这丝毫不妨害弛鞎与其它姑娘也有一手。
至于这里为什么用“手”,而不是用“腿”,是因为以艾尔文的火眼金睛看来,弛鞎与这女侍应顶多也就发展到了“上下,其手”的地步。刚才那短短的一会,艾尔文就很清晰地捕捉到了女侍应笑意中的传递出来的情感深度。如果这种东西如果能拿出来称重量的话,他应该能把单位精确到微克。
话说回来,在艾尔文看来,男人就没专一的。当然,他这份由己及人的揣度,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昨日说到那蒂莱尔公国的斯隆公爵夫人的时候,你就晕过去了。”艾尔文笑着道,“你是打算接着从这聊起呢,还是谈谈你那位不能透露姓名的‘情人’?”
艾尔文说到“情人”二字的时候,特意挑了下眉。
弛鞎闻言不禁呛了一下,苦笑着道:“还是多说说些那位风流成性的公爵夫人吧。”
“哈。”艾尔文笑着点了点头,“那那位公爵夫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呢,能如此‘艳名远播’?”
“其实现在这位公爵夫人呢,不是斯隆公爵的原配,是公爵的第二任妻子。原来那位公爵夫人,因病去世的很早。而现在这位名声在外的呢,她出嫁前的名字叫萨妮芬莎·佩罗内,是咱们埃鲁侯爵的表妹,年轻时候就是个很有名气的标致美人儿。”弛鞎娓娓道来,“她与公爵是在纽凡多的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本来耽溺旧爱,一直不愿续弦的斯隆公爵,居然在看过一眼这位美人后,就被迷得魂都没了,千方百计地要把萨妮芬莎娶回去。可艾尔文殿下,您知道吗,埃鲁侯爵这位表妹,年纪比斯隆公爵要小上十多岁呢。”
“噢~老夫少妻,是挺‘折腾’人的噢。”艾尔文调侃着说道,说到“折腾”的时候,还特地看了奥妮安一眼。
奥妮安冷冷地回瞪了艾尔文一眼。
“可不是呢,斯隆公爵把人娶回去后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弛鞎说道,“这不,蒂莱尔公国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过渡到了公爵夫人的名下。”
“公爵就没个子女什么的?”艾尔文好奇道。
“好像原来那位夫人是生了个女儿的,但哪里是这位狠辣后妈的对手啊。几年时间,蒂莱尔公国上上下下,早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了。即便斯隆公爵死的时候有交代什么,又哪里做得了数呢。”弛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她是用‘这个’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艾尔文把食指和中指分开,在那一剪一剪地比划着“这个”的含义。
弛鞎错愕了下,看着艾尔文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会意地笑起来,“这。。。这个,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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