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勇:“还是您观察入微啊,我都没看出背后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把周琰会对我们不利吗?”
云黛:“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在药王谷身份不低。卢勇,他醒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异常,你觉得他真的失忆了吗?”
卢勇仔细回想着那天的场景:“他醒过来的时候很惊慌,一直在喊六师兄七师兄……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啊。”
云黛:“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想要采购一些质量上乘的草药,还需要买一些草药的幼苗和种子,你知道北城哪个地方的草药最好吗?”
卢勇摸了摸脑门,高声道:“我想起来了!白凤堂绝对符合您的要求!白凤堂有百年的历史了,他们家的草药和药丸都是顶好,听说很多大官都是在白凤堂看病吃药。”
云黛:“那我们就去这里吧。”
白凤堂。
卢勇开的保时捷不算寒酸,甚至在普通家庭看来,这已经算是豪车了。
但是白凤堂周围停的都是阿斯顿马丁、法拉利、兰博基尼……还有那些令人敬畏的官用车牌。
卢勇开口道:“云小姐你瞧瞧这气派,白凤堂的地位估计跟古代的太医院差不多,来看病的都是达官显贵,还有皇室宗亲。您在这里随便扒拉一个就有可能是身价上亿的富豪,或者大官。”
云黛敷衍的嗯了一声,对这些信息毫无兴趣。
她抬头,专注的看着白凤堂的牌匾。
可能大部分人会专注牌匾的紫檀木材质,还有上面霸气侧漏的金色毛笔字。
但云黛看的是牌匾右下角的六角梅,六片花瓣都是尖尖的六角梅,大自然中当然没有这种梅花,它是一种标志。
药门有一个小弟子喜欢在衣服上秀六角梅,有次聚会她才知道,那个小弟子叫白梅儿,是白凤堂的嫡系继承人。
“妈,您慢点。”一个青年搀扶着母亲,两人以龟速从卢勇和云黛身边缓缓经过。
“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我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妇人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坐在石墩子上,苍白蜡黄的脸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了。
青年连忙给母亲顺了顺背:“我背您吧,就几步路了。”
妇人:“你没有摇到白凤堂的号,人家未必肯给我治病。”
她说完又是一阵咳嗽,瘦弱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似乎要把整个肺给咳出来。
青年掩下眼中的绝望和痛苦,打起精神笑道:“医者仁心,他们看到母亲这么痛苦,说不定就同意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对年迈的老夫妇被保安请出了白凤堂。
妇人:“儿啊,你看到了吧,没有号,人家根本不让进去。”
青年:“这是什么世道啊!白凤堂名声这么大,难道就是靠饥饿营销打响的名气吗!”
妇人:“你错了,正规医院也是需要排号。只是白凤堂的号,比医院更难摇。”
青年:“何止难啊,我摇了半个月,都没排上!”
云黛看向白凤堂的大门口。
她眯了眯眼。
那对老夫妇,不就是她在香格达公园里遇到的老夫妻吗。
保安无奈地说:“老人家,您手里没白凤堂的看诊号,也没白凤堂大夫开的药方,我们不能让你们进去,这是我们的规矩。我们白凤堂每天都要接待一百多位患者,还需要服务几百个抓药的病患,实在没精力处理你们这样的事,请回吧。””
老妇人苦苦哀求:“我老伴前天不幸查出了绝症,他年纪大了,医院不肯给他动手术,说是手术风险高。医生给我老伴开了药,但是他吃完药就呕吐,我们连夜去医院,医生说我老伴对药物过敏。”
“西医救不了我老伴,所以我们想试一试中医,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进去吧。我老伴一辈子教书育人,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好人,求你们救救他吧!”
老妇人身体颤颤巍巍,双膝微弯,就要给保安下跪。
一只手臂架住了她。
老妇人眼泪花花的看着云黛:“你是…那个公园里的小姑娘?”
云黛淡淡一笑:“是我。”
老头儿挽着妻子的手臂,有气无力的说:“走吧,这个病我不看了,我宁愿现在死了,也不想看你低三下四的求人。”
卢勇站在云黛身后,小声嘀咕:“这对老夫妻还挺恩爱。”
云黛瞧了眼雄赳赳气昂昂的保安,说道:“白凤堂虽然不错,但是不值得你们跪下来相求,它顶多算是二流医馆吧。”
保安‘嘿’了一声:“你小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
卢勇上前一步,威猛的气势吓得保安连连后退。
他身上的匪气太重了,一看就是在道上混过的。
保安连忙拿起对讲机,寻求援助。
“你们几个敢在白凤堂闹事,有本事你们等着,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云黛轻笑一声:“真是宰相门前三品官啊。行,我就在这里等着。”
卢勇:“云小姐,白凤堂给那么多达官贵人看病,人脉强大,背景深厚,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了。”
云黛挑了挑眉:“卢勇,我要是在自己的领域都不能横着走,那我岂不是白混了?”
卢勇脑子又转不过来了:“白凤堂是您的领域?”
只要跟药沾边的,那就是属于云黛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