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为觉得气氛有些紧张,他看向那个不威自怒的男人。
原本在他眼里莫城的身份已经是惊了天,没想到还有比莫城更厉害的角色。
听莫城说,那位是北城的陆二爷,陆靳川。
他那身上位者的气息,是常年手握重权自然而然形成的。
这些年孙有为带着徒弟在村庄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竟不知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
陆靳川凤眸睨了一眼孙有为:“你说吧。”
孙有为松了口气,说道:“听完我说的事,你们或许惊讶,或许觉得荒谬,但这些都是真的。二十年前,父亲突然把我叫到跟前,跟我说他大限将至,要跟我说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通天书。通天书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卷羊皮纸,里面绘制着一副地图,地图的终点就是长生地。”
莫城早就听过了通天书,但是再次听到,他心中还是沸腾不已。
长生啊!
这世间何人不想要长生?
陆靳川和云黛眼中只是好奇,没有贪婪和觊觎。
李隆月纳闷道:“小孙,你可以不可以说的详细一点,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呢?”
这才是不知情的正常反应。
云黛瞥了眼陆靳川,难道他也早就知道了通天书?
陆靳川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
‘莫城能查到,我也能’
云黛心中了然。
她怕陆靳川被‘长生’迷住了眼。
当年康孙两家老爷子酷爱书法,还是莫逆之交,可最后为了通天书,自相残杀。
原本世代交好的两个家族,最后变成了世敌。
这一切都是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
孙有为继续说道:“李老前辈,长生就是字面的意思,只需要按照通天书上的地图去找,就能找到长生地,使人长生不老!”
李隆月瞪大了眼睛,活到他这把岁数,什么没听过,什么没见过。
但这样的事,他还真没听过。
“小孙,这话可不能乱说,最早有秦始皇派人寻访仙岛,企图找到长生药。他可是秦始皇,连他都没有找到,我们这些普通人还妄想找长生,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李隆月只是觉得可笑,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孙有为编出来的。
孙有为身子挺直,毫不畏惧他的质疑:“李老前辈,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说话分量轻,你们都不会信。但有德高望重的人,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李隆月:“谁啊?”
孙有为:“现任墨门掌门!”
李隆月听到‘墨门’两个字,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还要受到这种惊吓。
李隆月低声道:“小孙,慎言!墨门两个字,岂是我们能够轻易提起的!如果让人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墨门,仔细脑袋不保!”
云黛低声问陆靳川:“墨门很厉害吗”
他眯了眯凤眸,怪道:“你不知道墨门?”
云黛懒懒的说:“为什么要知道啊,我又不是情报人员,我是……普通老百姓,当然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世界。”
审判者组织并不是对外界的势力分布一无所知,但她哪里有时间了解这些,她在组织里只做两件事。
教导A级和S级审判者、审判罪犯。
孙有为:“小姑娘你想知道墨门,何须问旁人,我们孙家祖先就是墨门成员,你想知道墨门,我可以告诉你。”
“墨门在明朝年间创立,原本是一群书生,后来创始人跟十八寨的寨主成为了结义兄弟,后来墨门变成了一个文人和山匪共融的组织。墨门像个小朝廷,有文部,也有武部。墨门延续至今,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知道北城有七大豪门,但是这七大豪门里没有墨门,不是因为墨门比不上他们,而是因为墨门是凌驾七大豪门之上的豪族,你且问问在场的陆二爷和莫总,他们家中长辈是不是也想过加入墨门?”
墨门势力遍布全球,在海外说话,跟在国内一样好使。
但墨门延续至今,令人趋之若鹜的原因是因为墨门底蕴深沉,深到谁都无法估量。
莫城开口道:“我家爷爷曾经三次想拜入墨门,最后也只当了一个挂名弟子而已。”
李隆月:“陆先生,您的爷爷也是墨门的挂名弟子吗?”
陆靳川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云黛:“陆先生?”
陆靳川:“我爷爷并没有申请加入墨门,但是我家太爷是墨门的外门弟子。”
莫城眼神有些不爽。
大家都在比爷爷,你把太爷爷拉出来什么意思?
李隆月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咳嗽了一声:“通天书这件事,我会找墨门的大佬核实。但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小孙你为什么把通天书的事情告诉我们?”
这种好事,不是应该自己瞒得死死的吗?
孙有为满眼恨意和懊悔:“通天书是好东西,可是我们孙家并没有能力驾驭它,最后还因为它家破人亡。德不配位,说的应该就是我们家这种情况了吧。我想通过这次康孙两家的赌约,把通天书送出去,如果康泽赢了我,我就把通天书送给康泽。如果我赢了康泽,那么大家都可以挑战我,只要赢了我,我就把通天书送出去!”
云黛沉声道:“孙先生,听你的意思,好像通天书原本不是你们家的。那通天书的上一任主人,也像你们家这么凄惨吗?”
孙有为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们想打探通天书的消息,那就赢了我吧!赢了我,我什么都会告诉你们!”
李隆月有些眼热。
只要赢了书法比赛,就能拿到通天书,寻找到长生地。
这对他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心底的贪念硬生生被孙有为勾了出来。
……
迈巴赫车上。
陆靳川:“你想参加孙有为举办的精神病大赛?”
云黛笑道:“精神病大赛是什么意思。”
陆靳川勾了勾薄唇,狭长凤眸藏着幽暗的黑:“自古以为,无论长生还是宝藏,执着探寻这些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已经疯了,没有一个能够善终。”
云黛收敛着笑意,神情沉重道:“我对长生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通天书的来历,它是由谁创造的,上一任主人又是谁?”
通天书就是祸害,是谁心肠狠辣的造出了通天书?
她觉得那五十年间,绝对不仅仅只有康孙两家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