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不轻不淡嗯了一声。
她低头,看着陆靳川腿边的萌团子,眼神锁定住他胖嘟嘟的奶膘,上手捏了捏。
“这里人太多了,再加上我心里惦记着白君的事,倒是没什么心思玩。”云黛道。
“那这么说来,是我们破坏了你的兴趣。”陆靳川戳了戳陆白君的脸,“把我们赔罪的礼物拿出来吧。”
陆白君脸蛋气鼓鼓,像只小海豚。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搞我的脸,难道我的脸是玩具吗!
他穿着白衣服,任性的坐在草地上,把自己的小书包卸下来,从里面掏出了一束蓝色妖姬。
陆白君努力举着花:“谢谢云黛姐姐帮我。”
送花?
云黛看向陆靳川:“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白君的意思?”
陆靳川凤眸无辜的眨了眨:“他今天朝着要来感谢你,我想着不能空手来,于是建议他送你一件礼物,恰好车子经过街道有一家花店正在做活动,我跟白君一起选了这束花。正巧它的话语是‘奇迹的到来’,希望戴茂教授能够原谅白君吧。”
陆白君继续鼓着腮帮子,小眼神斜视陆靳川。
干爹是大坏蛋!
明明是干爹强迫他选的花,他本来想送云黛姐姐蚂蚁雕像哒!
云黛接过了陆白君手里的花:“谢谢,但我可不能保证戴老师能够说服戴茂教授。话说回来,白君你为什么要毒死戴茂教授的锦鲤??
陆白君不好意思的低着小脑袋:“云黛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红蚂蚁想跟锦鲤玩,于是就把红蚂蚁放进了水缸里,谁知道里面的鱼全死了。”
云黛没想到陆白君残害的不止一条锦鲤,而是一缸。
她瞬间把蓝色妖姬还给了陆靳川。
陆靳川:?
云黛扶额:“我感觉我帮不了忙了,你把人家的爱宠全部毒死了,人家没把你打一顿算是好的。你跟人家结了梁子,人家还能收你为徒吗?”
陆白君:“呜呜呜……”
他觉得读不读书无所谓,但是大人批评他,他就觉得自己好委屈。
明明以前陆靳川和陆家的人骂他更凶,他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你们看那个小朋友哭的好伤心啊。”
“我天!旁边那个是他爸爸吗,好帅啊啊啊啊!”
“是不是明星?!”
“不认识,要不要上去问问?”
“想要帅哥的微信嘤嘤嘤。”
“旁边那个黑裙子女生好熟悉哦,是我们学校的人吗?”
“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一家三口吗?”
云黛抱起陆白君,往人少的地方走,陆靳川拿着蓝色妖姬,跟在两人身后。
树荫下,云黛给陆白君擦了擦眼泪:“男子汉大丈夫,批评你一句就要哭?那以后你在外面受了更大的委屈,受了伤,你岂不是要哭死了。”
“我刚才说的话有错吗?本来就是你做错了事,你就要勇于承担错误,面对错误,以后不准再犯这样的错。你应该知道红蚂蚁有毒,不应该让它进鱼缸,这样的后果明明可以避免,但是你却纵容出了那样的恶果。”
陆白君边哭边抽噎:“呜呜呜我错了……”
云黛蹙了蹙眉,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好了好了,你怎么哭的越来越厉害了。”
陆白君把脑袋枕在她肩膀上,小声嘤嘤嘤呜呜呜的哭着。
陆靳川:“云黛,孩子还小,听不懂那些大道理,你讲那么多也没用。”
云黛:……你昨天还打电话跟我说陆白君是闯祸精,今天怎么会说出这种心肠软的话?
感情你想当好人,让我当坏人!
她的目光太过犀利,陆靳川垂眸审视着自己,他身上哪里脏了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挑剔的眼神看我?
俊美的男人一脸迷茫。
云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香稚刚才给我发了一段视频,戴老师好像在体育馆当琴仙会的评委,我竟不知道戴老师喜欢音律。”
陆靳川递给了陆白君一包纸,让他自己擦鼻子,不要再黏在云黛身上。
他明白这个小鬼为什么哭个不停。
一心疼爱你的人,并非真正对你好,这种好太不真实,有可能是在捧杀你。
只有既疼你又骂你,甚至教训你的人,才是真心为你好。
因为这样的人感情很纯粹,也非常难得。
陆靳川把帽子和太阳镜戴好,边走边说:“你们学校的戴老师中学的时候非常喜欢音乐,曾经跟朋友搞了一个地下乐队,后来被父母发现,认为他这是离经叛道,不学无术。戴家家教严格,家规更是严苛,如果戴老师那个时候没有回头是岸,大概他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云黛诧异的看着他:“你对戴家,似乎了解的非常清楚。”
仅仅给陆白君找老师,没必要把人家祖宗十八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彻查清楚吧。
而且名师那么多,陆白君最后不一定非要跟着戴茂学习。
陆靳川太谨慎了,还是跟他接触的人,他都要仔仔细细的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