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你别听他们的话,快回去!小姜儿在家肯定会害怕的。”
“反正眼下我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我也也懒得费口水了,许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来吧!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女儿。”
“大堂舅,你别说了。你去坐牢,怕是要牢底坐穿哦!”姚香香拉着许呈的袖子摇了摇,“呈哥哥,你都有我了,怎么还惦记我堂妹啊,要不你就别为难他们了,好歹我和他们还是亲戚,这以后我和你在一起了,遇见了,不是很尴尬吗?”
“一码归一码,我也不是惦记那小丫头,不是之前看着那丫头手艺还不错吗?大妞妹妹是吧?要是你真的拿不出钱来,那你把你那卤肉汤的方子或者是独门榨菜方子写给我,我啥话就不说了,还是一家人不是?”许呈稍微的坐直了一些,脸上也认真了一些。
姚禾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是把心里的不满都要哼出来,原来搞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方子我已经卖给别人了,也做不来背信弃义的事情,放了我爹,钱我给就是了。”姚禾果断的从怀里面摸摸出了二十两银子,半点也没有舍不得。
可姚大壮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啊,比割了他的肉都还要觉得难受,这钱啊,这么一大笔钱,他一两年才能赚回来,可这么一下子就被人讹走了,还找不到地方去讨个说法,真的是怄得要死!
许呈看着桌子上面放着的那银子,本来还带笑的脸,也没了笑容,他怎么不知道这女人,竟然还真的能拿出来钱?本来以为这女人的钱差不多二十两,但也算是用来修建房子了。可眼下这么痛快,分明就是早有准备!估计这女人身上,怕是还有不少的银子。
姚香香也是一脸惊讶,看着那银子,愣神了片刻,才发现自己这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了。
“怎么样?我可以把我爹带走了吧?”说完,姚禾走到姚大壮身边去,准备把自己这便宜爹搀扶着离开。
可那些家仆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根本就不让开身子,还凶神恶煞,一脸防备的把姚禾给父女给挡住了。
“许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出尔反尔吗?”张岚风冷冷的问道。他说话的时候,也是直面着许呈,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本来就是学堂里面,唯一一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硬骨头,别人都对许呈巴结奉承的时候,这家伙却是不削一顾,视而不见。甚至要是自己稍微做的过分一点,这家伙还要去和夫子告状。那夫子也是个迂腐的,学问好,学子之间的是非,只问对错,不看身份背景,被夫子整治了好几次之后,他才学聪明了。
因此,后来,他基本上也是不怎么和张岚风作对,虽然看不惯,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还是能够稍微容忍一二的。没办法啊,张岚风的学问好,深受夫子喜欢,自己总被压的那个。
张岚风站在姚禾父女的面前,那保护的姿态,嫣然老母鸡护小鸡似的,许呈眉头就这么皱了起来,呵,这是防着谁呢?“那又如何?”
“我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了。”
“那你要怎么才能咽下这口气?”张岚风一本正经的问道。
咽气……个屁,你全家才咽气!许呈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毛,炸毛了!
“眼下我改主意了,不要银子了,就要他坐牢,历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你说我和姐夫说这黑心肝的工匠偷工减料,做出来的东西质量差,根本就是谋财害命,你们说,他是个什么下场?”
姚禾……这人真的是太奇怪了,姚禾都不好意思承认这人竟然已经快要弱冠了,这怕是个弱智吧。“如果你不怕鸡飞蛋打的话,那你就去吧,到时候让有经验的大夫来看你。天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许少爷,你就算是在身娇肉贵,也不至于真的就值得了这么多钱。这要是传出去了,也影响您的威名不是吗?”
姚禾的潜台词就是:哪里来的智障,妈的,这台阶都给你搭建好了,你还不顺坡下,就要站在高处,也不怕上头的风太冷,吹得你脑壳疼!
姚禾说完了,冷冷的扫了一眼姚香香,那一眼冷冰冰的,半点感情都不带。
姚香香被这眼神看得心惊肉跳的,这女人,难道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了吗?她纠结的拉了拉许呈的衣袖,一副温柔小意的说着好话:“呈哥哥,你别吓唬我大堂舅一家子了。都是一家人,别闹得太生分了。如今误会解除了,就算了吧!”
许呈……行吧,好好的机会,又这么浪费了。他干脆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姚禾和张岚风扶着姚大壮,一起慢慢的出去。在门口,上了姚青山的牛车。
姚青河请过来的郎中来了,里面的事情解决了,自然不用这郎中去给许呈看病了。这人都来了,姚禾就让这大夫给姚大壮诊脉,看看他有没有哪里伤到。
好在脉搏正常,姚大壮也只说之前被许家的家仆推搡,只有膝盖上面磕碰到了一点。其他并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大夫开了点跌打药方子,然后又嘱咐了两句。姚禾把诊金付了。就又拜托青河叔把人给送回去。
顺便去衙门把村长和里正给找回来。告诉他们事情解决了。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奔走到什么时候。
姚青河二话不说,利落的就去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