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二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心坎哇凉哇凉的,高大的身体都有些站不住的摇晃了两下,还是黄氏站的近,立刻把人给扶住了。
“当家的,你别气坏了身体啊,哎,明明都是一家人,你说,大哥和两个孩子,怎么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和我们离心了呢?”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当初老大觉得我这个当娘的不公平,觉得我偏心你们呗。那两个白眼狼吃了我家的大米这么多年,到现在都还在记挂她们那短命鬼的老娘。”姚婆子面色不快,黑着脸冷哼了一声。那语气里面的不齿,简直都快要溢出来了。
而黄艳则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小脸煞白,失魂落魄的不像话。往日灵动的翦水秋瞳这会也光彩全无,浑身上下连点生气都没有,和个人偶差不多。
“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们还知道明明就是一家人,可看看你们做的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哪一点配让人把你们当做长辈,连外人都不至于干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可你们呢,一次次的朝着人的心坎上扎,在滚烫的血液,怕是都凉了。”姚老二一把将黄氏扶着她的手给挥开,“你们在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总有一天姚后悔的!”
说完,姚老二就抬脚准备出门,走了几步,背对着屋子里面的人,又开了口。“黄姑娘,您来我们家拜访的时间也够久了。想来家里面的长辈也是记挂着的,不若早些回去吧。省的在出一些麻烦的事情来。”
竟然毫不委婉的下了逐客令,黄艳今天被刺激的失魂落魄的,这会听到这语气里面的嫌弃,如同一颗寒冰骤然落进了微弱的火苗里面,寒冰蔓延融化,霎时就把那小火苗给冻灭了。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除了自己男人出意外死了的那几天哭的泪如泉涌以外,今天是她这辈子流过最多眼泪的一天了。
堂姐和姚婆子有求于她,所以对她态度还算好,可如今自己没了利用价值了,就是这么爱答不理的。这个姐夫讨厌起自己来,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还真是现实啊!她摇晃着身体,咬牙站了起来。“放心,我会走的。不会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
“如此最好!”姚老二不带感情的回答完,就抬脚出去了。
姚老二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反应,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几个人张嘴,也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来。
屋子里,姚婆子和黄氏还有两个孩子也没有心思劝黄艳,冷冷的看着黄艳缓慢而又绝望的把自己的包袱整理好,说了几句不走心的安慰和挽留的场面话,黄艳也没搭理,决绝的离开了姚家。
还在正月,傍晚的天黑沉的很快,一轮满月高挂在树梢,姚老二去了姚大壮家门口,黄氏和自己老娘的为人,她自然清楚的,有理闹上天,没理声音大,不到人赃并获的地步,绝对不会沉默认罪,而刚刚的那讨伐人的气势,在结合他这么多年对自己大哥一家子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谁对谁错。
姚老二有心和自己大哥和侄儿侄女解释一下,却觉得自己老娘和黄氏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难以启齿!他自己都做不到那么大善人的地步。更别提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负的姚禾一家子了。
姚老二内疚而又难过的在姚大壮家门外几米远的一个不显眼的草垛上面坐了下来,在夜色朦胧的天空下,他最终还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把无数的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他在这里坐着,自然也没有看到背着行囊,趁夜色离去的黄艳。
村子头的位置,老光棍姚钱在族会里面吃饱喝足,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子往家走,却隐约前面有个白衣服的人,游魂一般的在河边的阡陌小路上走着。
姚钱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眼花了,村子里面的人那都是入夜就各回各家,关门休息的,谁没事会在河岸边走啊?难道是有鬼?
但他一个光棍,就住在村口的一间茅草屋面,除了村里的红白事,平时也不怎么和村里人来往。他独身居住久了,胆子自然大的不得了。“谁在河边啊?”他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眼花后,就开口问了一句。
可那身影连个停顿和回头都没有,更别说回话了,依旧静默缓慢的往前面走着。
“嘿,邪乎了!”姚钱搓了搓手,有些发狠的加快了脚步,准备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越来越近,他发现那身影也有些的纤细,似乎是个女人?而且他还能听到那走路时候发出的轻微声响。不是鬼,是个活生生的女人!
越看越熟悉,似乎是黄翠花那个走亲戚来的妹妹,今天还因为勾引姚大壮而被全村人围观的那个黄艳!背着个包袱,怕是被人给赶出来了。
他下午就知道了这女人不少的事情,知道她死了男人,不要孩子回了娘家成了个待嫁的,这一趟出来,也是为了相看男人的。
脑海里得出这么个结论,心里怎么就越热乎了呢?这寒凉夜里,露水深重的时候,姚钱只觉得自己那颗安分了很久的心如同击鼓一般,咚咚咚的跳个不停,那声音大的,他都想要把心口给按住,只生怕别人听到一般。
他放轻脚步,猫着身子,猛然的冲过去,一手捂住嘴,一手把女人的手给禁锢住。女人在他怀里挣扎不休,可越挣扎,两人身体摩擦的越激烈。姚钱想起下午看到这女人被捆在凳子上那娇花待揉的样子,更是急不可耐了起来。
他力气大,把人一边往隐蔽的草垛里面拉,一边凑在黄艳的耳朵边低声说道:“既然你这么缺男人,我守身如玉了快三十年了,干脆就便宜你了吧……”
温热的气息喷在黄艳的耳朵眼里,如同跗骨之蛆爬满了全身一般,黄艳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瞪大了一双眼,惶恐着挣扎,可却越来越无力,也越徒劳……
她被按在了粗糙又冰冷的草垛上面,嘴巴被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团塞住,双手被反剪捆绑在身后。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这个没开过荤的男人就像是恶狗扑食一般,狠狠的在她的身上啃食发泄,一整个夜晚,她被像是被摊煎饼一般的翻来覆去的粗暴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