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徐蕙兰的双眼立马亮了起来,她甩开墨魏华的手迎了上去,声音有点激动的说道:“大夫,你快来看看。”
贺谷山疾步来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墨正初,微微皱了皱眉。
视线在床上扫荡,很快,他就看到了墨正初的右腿上,渗出来的血液。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放下肩上的背篓。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徐蕙兰就急切的问道:“大夫,看得怎么样了?”
贺谷山抿着唇不说话,把墨正初腿上的布给轻轻掀开。
这一下,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有一部分还能隐隐看到白骨。
墨魏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哥哥的腿,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良兰凤看到这血淋淋的伤口时,心口骤的一紧,也不忍再看下去了,她微微侧过头去叹了口气。
回到墨大雷身旁坐了下来,墨大雷欲想起身,良兰凤却摇了摇头。
徐蕙兰昨夜里面看得不清晰,现在白日里,她看到墨正初腿上的伤口时,忍不住大哭出来,呐喊道:“初儿,我的儿啊。”
说完,声泪俱下的锤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命啊。”
墨魏华愣在原地,也不敢向前去劝说。
墨海贤在院里面听到动静之后走了进来,他搂着徐蕙兰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让贺大夫看看初儿到底怎么样了吧。”
徐蕙兰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啜泣道:“如果,如果的腿,就这样用不了了,那他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墨海贤摇了摇头,坚定道:“不会的。”
他松开徐蕙兰的肩膀,来到床边垂头问道:“贺大夫,怎么样?”
贺谷山面色沉重的看着墨正初的腿,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家儿郎,这个腿,伤得不轻啊。”
墨海贤点了点头,沉声道:“恩,估计是在山里被狼咬了。”
顿了顿又说道:“好在还留了一条命,大夫,他这个腿以后影响走路吗?”、
贺谷山从自己的背篓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垂头说道:“还好伤口处理的及时,没有化脓,不然的话状况更加糟糕。”
说完,他打开瓷瓶,把白色的粉末洒在墨正初的腿上,又换了块干净的白布帮他包扎起来。
拿出纸笔,开始在上面写来写去,不一会儿,他就把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你按照这个方子去县里抓药,给他服用一个月的时间。”
墨海贤接过方子,点了点头。
贺谷山又把自己手中的瓷瓶给递了过去:“这是观音膏,你记得每日帮他换一次,换七日便可。”
墨海贤接过瓷瓶,对还在愣神的徐蕙兰说道:“给贺大夫拿钱。”
徐蕙兰从自己的钱袋子里面拿出仅剩的一块碎银子,递给了贺谷山:“大夫,我儿子这个伤什么时候能好?”
贺谷山看着手里的银子,神色缓了缓,脸色也变得好了起来:“多则半年,少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