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做的好,我便也要做好来讨父亲欢心。大哥二哥的母后母妃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便小心翼翼的活着。”
“同为皇子,我所求并不多,不过是父亲的一句肯定,至于眼下我那几个兄弟争得头破血流的储君之位,我从未奢望。”
“祖母,你告诉我,我仅剩的这点期望有什么错?”燕洛宣往前逼近两步,眼角未消的微红便越发红艳,字字句句带着无比的恨。
“一次次的生死一线告诉我,连这点所求都只能是奢望,我做的越好,父皇便越是冷淡。”
“岂止冷淡,那分明是恨不得我去死!”
“等我长大了,一次次的陷入必死之局,不得不谨小慎微的活着,生怕有丁点放松便是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燕洛宣字字悲戚,叫人听了便能让人体会到那感同身受般的悲苦:“您知道当我知道这背后的操控者竟是父皇时的心情吗?”
“您问我为什么不来找您,在那种我的生身父亲都恨不得杀了我情况下,我不明白您会如何,我更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才至于面对如此局面!”
说罢,他微微敛目沉默着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失控的情绪,他怕自己激动之下失控做出什么事。
装疯卖傻,焉知是不是真疯真傻!
面具戴久了便摘不下来,或许起初的乖张暴戾只是一场演戏,但久而久之便像是融入了真实性情,想剥离也再做不到。
他厌恶自己如此,却不得不做此情态来苟活于世,当真可悲!
太后一时无言,竟是被这句句泣血的话震的一时说不出话。
她能说什么?说陛下不是你的父亲?
还是说他却是恨不得你去死?
亦或者说陛下会有此态度也是情有可原?
不,陛下情有可原,那宣儿难道就活该活成这样吗?
谁对谁错?
哪有对错!一笔烂账,纠葛十年。
就连她和陛下的母子关系都未能得到分毫的缓解,想解开这对假父子见的心结谈何容易。
想想十年前的那场叛乱,她到现在都是心肝脾肺无一不疼!
为什么?她是造了什么孽才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兄弟相残?
就在她精神恍惚的这会儿,燕洛宣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竟是呵呵笑起来,“对了,我怎么忘了,那根本就不是我的父皇!”
“不但不是父皇,还是杀父仇人!”
“杀父杀母,杀了我昭王府全家的仇人!”
“现在该叫陛下了。”
太后一惊,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燕洛宣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去扶住,却被太后甩开。
勉强重新站住,太后连指尖都在颤抖,她指着燕洛宣道:“宣儿、宣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还是调查下去了是不是?我明明阻拦过、明明阻拦过!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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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事已经结束了,便让它结束在十年前好不好?算祖母求你,祖母的两个孩子,已经失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