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些女人了,就连跟着边朗进来的骑兵们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
边朗此人,随着付鹏在雁门关镇守十年,做事向来思虑周全,从前付鹏没来雁门的时候,就靠他拉着那些冲动脾气爆的将军,可谓万能灭火器。
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一进屋就差点徒手开瓢。
平时脾气好的人突然真的发脾气,那可比暴脾气的人发火恐怖的多,边朗像扔垃圾一样将肖乐山的脑袋扔到一边,满脸嫌恶,像是怕刚刚抓住的头发脏了自己的手,在桌子上抹了两把。
这下子就是猪也得清醒了。
“大胆!何人擅闯我将军府?!”
肖乐山捂着头,放下手一看,出血了!
他目眦欲裂,那大嗓门嚷嚷的像在耳边撞钟,在看到掌心的血后更是砰的一下子掀翻桌子,半瓶酒从桌上摔下去在地上摔个粉碎,这点酒他半点不心疼,别说只不过是区区半坛酒,就是砸个十坛八坛也是不心疼的。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杀了眼前这敢违逆他的兔崽子!
呸!晦气!哪来的傻子,在这临城竟然还敢跟他叫板?
边朗几人连夜行军除了风尘仆仆,带了些十万火急风雨欲来的隐约气势,眼下横眉冷对虎起脸,尘土和铁锈交融的味道扑了肖乐山一脸。
肖乐山想用那外强中干的模样吓住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莫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武功盖世,真有那“虎躯一震”的效果?
“何人?呵!雁门关副将边朗。”
肖乐山皱眉,不满道:“雁门关?好好的边境你不守着,怎么跑来临城?要是这会儿匈奴带兵奇袭,连累我临城怎么办?”
这肖乐山素来是个酒囊饭袋,让他在后方管理一座城都能欺男霸女,上任短短一年便近乎恶贯满盈,若是匈奴人真的打到家门口,到时候第一个选择逃跑的恐怕就是他。
若非他姓肖,又是肖家比较得势的一支,恐怕他犯下的罪,光是头都得被砍掉十次八次不止。
对着隔壁临城的情况雁门关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当然不可能,有不少在临城生活不下去的百姓宁可跑到雁门关这个更危险的地界,也不愿意留在肖乐山一言堂的临城,尤其是那些家里有漂亮女儿的,能跑的早就都跑了。
早有耳闻却比不上见面带来的冲击,更何况传闻里也没有荒谬到眼前这种程度。
边朗闻言,直接被气笑了:“连累你临城?将军倒不用担心匈奴人会不会奇袭,这里边的原因,我还得好好与将军说上一说,不如将军带我等去书房再详谈如何?”
他看了一眼肖乐山身边的莺莺燕燕,因着不少人都衣衫不整勉强蔽体,他也不好再看,赶紧错开视线只盯着肖乐山,表现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