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桑正趴在桌子上长吁短叹:“考试最崩溃的时候是看到一道题,模糊地记得老师曾经讲过,但清晰地记得当时我没听。”
“好歹你知道是自己没听啊。”谢衍懒懒趴在桌子上,正在玩手机上的植物大战僵尸,一边种着向日葵,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我觉得最崩溃吧,莫过于自己辛辛苦苦背过的东西,最后都成了题干。”
谢衍说的是昨天上午考的语文,那首《将进酒》他就背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结果,考的后面一句,背过的那句好巧不巧地成了题干。
“算了,不说了,考都考完了。”时桑幽幽地叹了口气,把自己桌子上堆得乱七八糟的课本整理到一块,又嘀咕了一句,“还上什么晚自习啊,赶紧放假算了。”
他把那些课本重新插进书立架里,嘀咕道:“我现在根本无心学习,一心只想为祖国母亲庆生,放不放假不重要,主要是爱国。”
刚收拾完东西,时桑接了个电话。
三言两语说完,挂了之后,他扭头看向沈妄:“妄哥,鱼鱼说有东西要给我,你替我去趟校门口呗,我得去趟办公室。”
沈妄正在帮林时兮抄什么名单,头也不抬,非常冷漠无情地丢给他了俩字:“没空。”
于是,时桑朝后排扭头,声音嗲了起来:“谢哥哥——”
谢衍从桌子上直起腰来,表情松懒地把手机一收,应的很敷衍:“行行行,知道了。”
谢衍本来就打算要去校门口走一趟,刚才林尔嘀咕着想喝校门口卖的奶昔,但这会儿小姑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正好时桑又开了口,谢衍想着买完奶昔回来的时候,可以顺道替他拿个东西。
“还是谢哥哥对我最好了。”时桑非常感动的嘤嘤两声。
显然,容易感动的时桑并不知道自己只是那个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