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观正好回饭堂,浑身已换了一身棕边蓝衣,头上也缠着蓝色丝带,潇潇洒洒,风流倜傥。叶家母在那人儿看向叶观时往酒杯加了一点如水一般的液体。
叶家父连拉着叶观的手凑近耳畔小声说:“儿啊,来见见你未来的内人,可喜欢,喜欢今日就上户,洞房。”
内人?
叶观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向了借安,不由得一愣。
叶家父见叶观发愣以为是不喜,问了一句:“儿是不是不喜欢?”
那微张的薄唇露出了笑意:“喜,甚喜,忱良多谢父亲。”
“对洛公子说先出去一会,让我们先吃,都快来坐下吧。”叶家母站起身举起酒杯笑道。
借安拿起酒杯站着与众人碰酒,见众人一饮而尽,自己也是一口吞下,没一会就晕倒在一个丫鬟怀中。
叶家母给身旁的丫鬟一袋钱说:“让那些官府赶紧办理了婚书,若不够我们再加,还有安排全府准备下婚宴,忱良,你把她抱回房,要快!”
早晨,夫妻俩跟着洛尘路过,见他们俩琴瑟和鸣,也听过那曲子,更是觉得眼前的人儿难得了。
“是。”丫鬟拿钱快跑出去。
叶观抱着借安回房,见一个女孩待在房间,问:“灵儿姑娘怎么还在这?”
韩灵儿看着叶观怀中抱着的人,又看了看凌乱的床上那干涸的血迹,不由得心寒:“公子为何抱着苏公子的人?”
叶观笑道:“这不是苏公子的人,这是忱良妻。”
那床上的人儿脸色一阵煞白,她站起身朝着叶观走来,指着女子腰间的玉莲大喊:“这人明明就与那苏公子是一对!没想到为了躲避灵儿,叶公子居然用这种办法!”
“嘘,小声点。”叶观对着韩灵儿做了个噤声手势。“来人,把这个房间全部整理一番,还有,把灵儿姑娘送回家。”
外面奔跑的仆人们听到此话连放下手中的活跑进来,没出一会整个房间焕然一新,而借安也被仆人们带出去。
夜色降临,当整个叶府红棱缠绕,门上贴纸,连蜡烛也换成了红色时,韩灵儿才知道,眼前刚刚与自己缠绵的男子并不是开玩笑。
“你,你这个混蛋!刚刚跟你缠绵的人可是灵儿啊!”韩灵儿哭着扑上去捶打叶观。
叶观按着韩灵儿的肩膀,抹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可是,跟叶观缠绵过的,又不止姑娘一人,姑娘说过是露水情缘,叶观也说过不负责,姑娘难道忘了吗?”
见眼前的人语塞,叶观理了理她有些许凌乱的头发说:“别怕,姑娘还是可以嫁个良人的,今日,姑娘先回去吧。”
韩灵儿听到此话瘫坐在地上,她抓紧了叶观的衣摆:“不要,娶灵儿好不好…求求你…”
“可叶观一生只想娶一人啊,若姑娘嫁来,别说琴瑟和鸣,就连提笔作画都无法一起完成,这样的余生是不会开心的。”叶观叹了口气。
此刻,女孩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有着无人可比的温柔,却能用这股温柔将人打入地底。
“你们想干什么!”借安的声音在黑夜中飘荡,随之传来一群人倒下的声音。
“安姑娘息怒,我们就是给姑娘换衣沐浴啊。”
是管事婆婆的声音。
“不用你们,滚!”借安怒吼。
房间里,仆人们倒在地上,烟雾弥漫,那池中的人儿用白棱死死地缠着管事婆婆。
一双手放在借安的小腹上,借安想转身时却被人按住后背,温软的唇点燃了药性,眼前又开始一片模糊。
玉莲撞到后面人腰间的玉佩,发出了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