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家父子两个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
但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爸,你说白家和肖锦城在找金花?他们承诺帮忙一直找,找到为止,我们家就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等?”
林支书抽着旱烟,咕噜咕噜的水声像是热锅里的鸭子在打滚。
“我们没有势力,没有人脉,出去瞎找?像你妈那样跑出去,找不到人还把家也搞散就好?”
林路……
“明天我去看守所找莲花。”
林支书只抽烟,不吱声。
白米心情一直不好,晚饭都少吃了一半。
肖锦城踏着寒露回到家。
还没有吃东西,就被小姨告知小妻子的异常。
今夜星空点点,小窗倚靠着的女子,愁眸眺望南方。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
她忧伤的问着男人,
“你说金花,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一个人也守着她陪着她。”
肖锦城把人转过身来,一点点擦去她眉间折纹,
“虽然我们没有她的消息,但是也说明她现在没有流落风月场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其他,我们要相信,我们会找到她,不管她现在好不好,找到以后,就再不让她受苦,好不好?”
同一片天,同一轮明月。
南方赌城,夜浓人更欢。
老而风流的赌王携手新夫人今晚的第三次下场,再次成为宴会的焦点。
旁边有人津津乐道,“但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这四夫人可是成了其他几个一致的敌人了。”
“别说,赌王最宠的儿子不在,这一场乱战,还是不好说谁获利。”
丹凤眼似笑非笑,烈焰红唇勾起轻微弧度,贴身舞裙旋转飞扬,少女感与魅惑同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总是让中年男人欲罢不能。
“是我,我也把持不住,听说当时买来价值千金呢。”
白艳艳轻飘飘扫了一眼毫不遮掩谈论自己的几个男女。
一个旋身,跌落男人臂弯。
贴到男人耳边清吟了一句什么,
男人马上贴身抱紧人,踩完舞曲,抱着佳人匆匆离席,还不忘交代管家驱逐了那几个嚼舌根的客人。
江省楚钦云拿着新来的邸报。
好像遇到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笑的孩童般天真。
马上就着烛火,邸报化作一堆灰。
“新夫人倒是有几分本事,让那几个吃了这么多亏,还能让老爷子疼得眼珠子一样。”
来人颇有几分愁色,“要是让新夫人怀上了孩子,那?”
楚钦云用湿丝巾擦了擦手,漫不经心。
“生吧!也不差这一个!”
来人颤了颤肩,他知道自己触及到少主心头恨了。
“是,我会盯紧着他们,一有异动就给您汇报。”
扔掉湿巾,楚钦云站起身,背对来人,高冷的命令。
“有异动就让老爷子自己处理,他比谁都怕自己儿子们蹦跶!”
想想多年前那个被赌王一匕首割喉的……
来人脚都软了,少主这是打算继续借刀杀人。
“我知道了。”
“明天把礼物送林家村去。亲手交给白夫人。”
来人知道这个才是自己这次最主要的任务。哪里敢有一点轻忽。
此时慕家大院门口,慕灵儿娇羞的从副驾驶座位上下来,对着司机甜甜的道别。
宁星难得温情的和人挥手道别。
而错身之后,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慕灵儿颤抖着被握过的手,脚步凌乱的进门。
宁星走了一段就把车停到路边,一点点擦拭着握过慕灵儿的手。
慕南坐的车正平稳行驶在路上,车玻璃上突然飞来一块纯白的手帕。
司机差一点就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