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不过是送碗汤,叫下人们送来就是了,天冷路滑,小心你自己的身子。”
印暮豪扶起顾婉欣,语气缓和的道。
自打纳了顾婉欣后,印暮豪的前途便越走越顺,他便觉得顾婉欣是自己的福星。
加上顾婉欣聪慧过人,不仅知心解语,还常常能帮自己出一两个好主意。
印暮豪便也对她多了几分看重。
更不要说她此时还怀了身孕,他看着她就更加顺眼了。
“看来妾身的私心总逃不过殿下的法眼。”顾婉欣羞怯的道。
顾婉欣的一句撒娇,将印暮豪的注意力从烦心事上暂时的转移了出来。顿时,便和颜悦色了起来。
“哦?爱妃有何私心?”
“王爷这几日一直在忙,妾身到是有些想念殿下了,故而借着送汤的由头,过来看看您。”
说着,顾婉欣的脸就更红了。
印暮豪被顾婉欣的一句话逗得终于漏出了笑容。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好几日都没有去看过她了。
“本王这几日的确诸事缠身,竟冷落了你,你的身子可还好?”
顾婉欣见印暮豪的心情好了不少,便大大方方的过去拉了他坐下。
“妾身能吃能睡的,贵妃娘娘昨日还特意潜太医来瞧过了,说一切都安好。”
印暮豪想起自己的母亲惠贵妃对顾婉欣也颇为喜欢,心中不免感到欣慰。
“殿下这几日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同妾身说说,妾身愚钝,虽不能解殿下烦忧,可能听殿下诉诉苦也是妾身的福分。”顾婉欣乖巧的道。
印暮豪沉默片刻,想了想,才幽幽的道:“同你说说也无妨。前两个月,有几位老臣先后上奏催促父皇尽快立太子。”
顾婉欣接过话道:“此事妾身知道。皇上一直犹豫不决,后来朝臣们逼得紧了,皇上就称病,说荣后再议。”
“正是。”印暮豪道。
“殿下不是说,皇上或许是因为刚刚得知前太子的死讯,一时间心情无法平复,所以此事不必操之过急,要从长计议吗?”
“本王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那又有何不妥吗?”顾婉欣问道。
“本来是无甚不妥,本以为不论是早立还是晚立,父皇总归也只能立我为太子。”
她听印暮豪的语气,怎么感觉如今又有了旁的可能,不由得心情开始忐忑。
“难道不是吗?”顾婉欣急道。
印暮豪叹了口气道:“谁成想,六弟竟突然回了邺城,原以为他这辈子都未必再有机会回邺城,可偏偏就在此时回来了。”
“原来是那个不受宠的恒王。殿下何时变得如此谨慎,竟连他也放在眼里了?”
谈起恒王,顾婉欣的眼底略过一抹轻蔑。
“你知道什么。父皇先前并未提要招他回来,前几日六弟出现在邺城后,父皇才称是他招了六弟回来侍疾。”
“那又如何?”顾婉欣还是不明白恒王有什么可顾虑的。
印暮豪耐着性子道:“你想啊,若真是父皇主动招他回来的,父皇身边这么多妃嫔,为何独要他回来侍疾,并且还不提前对外公布而是秘密传旨,非要待他安全抵达后才说出来。”
“担心他路上不安全?”顾婉欣猜测道。
“正是。父皇这般为他考虑,还不是证明他在意老六。况且为何会担心他路上会不安全?自然是不放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