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主见此来信,便知是父亲有要事告知,立即从轩中弟子手中接过此信,独自回房阅看。
轩主阅看此信后,大喜,匆忙奔至门外,向着院中喊道:“两位兄长,快来,快来,小弟有要事告知二位。”
松柏两人此刻正于各自屋中小憩,听得轩主于院中大呼,顿时惊醒,以为有何要事发生,急忙出屋相看,松老听得呼声,更是倒履而出,也不自知。
两人赶至轩主屋前,只见轩主面露喜色,含笑而立,柏老忙问道:“司兄弟这般焦急,可是选试之事有何变故?”
松老不待轩主回应,也是插科问道:“莫非是司兄弟又于这京城之中发现妙趣之处不成?”
轩主见二人焦急之状,更见松老倒履而出,忍俊不紧,大笑起来。松柏二人见轩主如此,更生疑惑,不知究竟何事让轩主乐至如此。
松老故作深晓之态,打趣道:“莫不是司兄在这京都之地竟得遇良配,想找我二人参谋参谋?兄弟莫急,为兄对此事倒是颇有心得,待我慢慢道来,这女子之事......”
轩主闻言,不待松老继续说将下去,立时止笑打断道:“此等妙事还是容愚弟日后再行请教吧,松兄还是先将鞋袜穿好,咱们进屋细说。”
松老闻言,低头看了看脚下,顿生尴尬,忙不迭整理好足下倒履,说道:“进屋,进屋。”
三人进屋坐定,轩主便将父亲所传书信交递于二人,二人接信一观,映眼而入的便是信末处一琴剑相交的青色印记,两人不知此印何意,也暂置不顾,向上阅看信中文字。
阅毕后,两人均是面露激动之色,柏老更是险些落下泪来,双手紧紧捏住信纸,颤抖着问道:“司兄,信上所言,可真,可真?”
轩主浅笑着看向柏老,应道:“自然是真,此信是我父亲亲书,信底更有轩主印戳,此事千真万确,只是不知两位兄长对此信作何回应?”
这次不待松老先应,柏老便迅速站了起来,正色道:“得入长歌轩下,乃柏某万世之福,岂有不愿之理,何况能与司兄这般龙凤同处一派,实乃心之所向,情之所愿,多谢司兄,请受愚兄一拜。”
轩主闻言,连忙把住柏老双臂,说道:“兄长言重了,既是轩中欣赏两位哥哥才华资质,相请入门,与愚弟有何关系,何至言谢,这一拜,实是折煞愚弟了。”
柏老闻言,也是站起身来,抹去眼中热泪,看向松老道:“松兄,莫要再去想做什么幕僚之事了,得入长歌,岂不是好上百倍。”
松老看着两人把臂而立,假作正色道:“如你二人现下这般,倒与我那男女之道颇为相近,待日后回至长歌轩中,我再与二位好好说道说道。”
柏老与轩主见松老正色,本以为他怕是不愿入长歌轩下,可听至后句才知,松老这是在调笑二人。
两人顿时佯怒,柏老撸起袖口说道:“你这小子,今日我便先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柏某之道。”说完,三人便如孩童一般在院中闹将起来。
此后,松柏二老便入了长歌轩门下,成为长歌轩弟子,两人虽非自幼习武,但长歌武学乃是以琴入道,以律为武,两人本就在音律之道颇有建树,又有老轩主亲自传授,加上不愿落后于同门,更是日夜勤练心法招式,因此精进神速。
数十年过去了,松柏二老的名声早已是传遍江湖,也曾多次为宗门立得大功,成为了长歌轩中最有威望的长老之一。
许多长老弟子已是渐渐忘却,两人原本并非长歌轩下,但过往之事在松老心中却是犹如昨日一般,轩主之情,老轩主之恩更是时刻铭记于心。
正待松老看着前方千岛湖追忆往事之际,忽然从崖间传来一妖冶之声:“羡月今日得先生相救,无以为报,方才花某赠予姑娘之花簪,簪头为药,花枝为引,以引用之,方可解孩子血毒之苦,司姑娘之事,虽与我天地谷有关,但却非我天地谷行事,还望先生见谅,请先生代我大哥转告轩主,天地谷不曾与长歌为敌,轩主若要深究此事,不妨先往北境霸刀一行,或能知悉详情,花某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