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空间壁，自然清楚进入到另一片虚空，意志会削减到何等恐怖的地步，或是他是个真正造物主，但在这片虚空，由他做主。
意志分解，李自然看向威廉，眼中早已杀伐，在刚刚一瞬间，明显感觉到狂暴的虚空能量流散出去，那是报酬。
邀请对方出手的报酬。
威廉发展起来的一切，完全是不停割舍虚空本源获得，甚至，他身体形成的根本，都是出卖虚空本身才得到的。
他没资格在这片虚空活着，这片虚空也不可能承认他是真正的造物主。
一个造物主不可能出卖虚空本身的利益，相反，还会借助造物主本身，不断完善虚空本身漏洞。
“李自然，死吧！”
突然一声爆喝，七股造物主意志直接将圆阵压缩成黑点，整个黑点如同子弹般直轰河马古城正中心，凡是所过，虚空尽皆昏黑无比，一切能量完全消失，偌大虚空，竟似被黑点生生切割走一般。
河马古城高速震动起来，一重重虚空能量灌进体内，如同海绵般将所有引力连接在一起。
此刻，他感受到毁灭的意志。
又急又气，这片虚空怎会薄弱到这般地步，他进入到自己的宇宙中，几乎借用不到一点能量，而这些意志降临的瞬间，所损耗不到三成。
威廉这么混蛋，这些年不断出卖虚空利益，早已将这片虚空搞的像妓·女一般，谁都可以进来。
虚空绝对是有等级的，如若曾经的宇宙，这种意志决然不敢随意冒犯。
李自然紧紧盯着连接在一起的意志，这些意志似要将他完全灭杀。
吱！吱！
河马古城在瓦解，那些构建起来的引力直接挣裂。
轰！
黑点直接轰在河马古城上，瞬间，整个城邦四分五裂，城邦中心，直接向内坍缩，黑丸直锁核心螺旋。
李自然死死盯着，这种强硬对抗，只会让自己意识涣散，可就在此时，他盯向了最中心，那是边界之墙的本体。
突然明白，这些意志固然可怕，但他们本身是寄托在边界之墙上，造物主的本体是不可能随意的进入其他虚空的。
只要对付威廉即可。
他的本质是个软蛋。
想明白的瞬间，整个河马古城蠕动起来，一重重引力落在这枚黑点上，如同蛛网般要将其定住。
可这些引力碰触的一瞬间直接涣散。
李自然没放弃，仍在牵扯，而整个河马古城更在不停向着虚空深处退去，不知不觉间，已深入虚空三千里。
突然，黑点定住了，似卡在临界处。
李自然笑了，威廉没法探测到虚空更深处，但此刻可由不得他，这枚黑点早已完全陷在河马古城核心处，整个城邦猛然封锁，连带着整个边界之墙，砸进虚空深处。
“不，放开我！不！”威廉终于惊恐叫起来，可惜已经晚了，黑点开始扩散，重新演变成边界之墙，这些墙壁上的烂泥，灵魂直接蒸腾。
咳！咳！
威廉开始频频咳嗽，整个人更像是溺水一般，拼命舞动身躯，可惜，他的身体中断，已完全断裂，越是向下，断裂的越发离开。
“放....咳....我....咳....李....”
拼命叫着，越叫咳的越厉害，李自然完全不顾，一门心思砸进虚空深处，他的银光越来越亮，结构越来越完整，甚至意识越来越健全，越是向虚空，他的感觉越棒，力量越充盈。
不知何时，他早已银光璀璨，而那个毁灭他的威廉，早不知何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组建边界之墙的烂泥，也不知蒸发到何处去了。
偌大虚空，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但他的触觉，正延伸进虚空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