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炫耀自己的成果,一边被莫语指出操作上出的的问题。
比如还没有统一贵族学校的时候,她被两个团体联合起来抵抗,她的单独实力要强于对方,但是打不过两个联合、
她本来想强上,但是莫语教她用反间计,不一定要把两方中的某一方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只要让另一方相信自己的盟友已经被她拉拢了就可以了。
最终小凯撒成功让双方反目成仇,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控了局势。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亦师亦友的相处。
莫语教授了凯撒很多东西,从军事韬略到国家治理,无所不谈。
终于,在她十六岁那年,她在战棋上赢过了莫语。
“好了,你可以出师了。”
莫语笑着向后倾倒,靠坐在椅子上。
“那我这是赢过了伟大的迦太基统帅汉尼拔?”
棕发少女轻轻撩起了长发,如丝绸般柔顺的长发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十六岁的少女,正是最美好的年纪。
吹弹可破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的大腿,纤细的腰肢,以及少女那若有若无的智慧深邃的气质。
来自维纳斯的血脉在凯撒身上被激发的淋漓尽致,她完美到不会有任何人怀疑茱莉亚家族的血统纯正性。
这就是美神的后裔。
这就是足以让整个罗马为之痴狂的美貌。
每一个罗马贵族都承认,即使挑动起特洛伊战争的海伦,也不及此刻凯撒的美貌。
不过莫语对此无感。
他是看着凯撒长大的,这小妮子现在光华动人,小时候和流氓混混打架的时候打的浑身是泥,打不赢的时候还气冲冲的来找莫语学武。
不过莫语对凯撒如此用心的原因,不仅仅在于凯撒曾经在他最弱小的时候帮过他,也有在凯撒的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的成分。
十六岁,这一年是凯撒人生的第一个分水岭。
这一年她的父亲老凯撒去世了,她不得不承担起整个家族的重担。
“战棋和真实的战争总是有差距的,如果你要让我承认你的军事才能,那么你就得在战场上表现给我看,”莫语缓缓收好了所有的棋子,然后他话锋一转,“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安排?”
这是在问凯撒的未来安排。
“他们准备推举我为朱庇特神庙的大祭司。”
凯撒的面色黯淡了一下,她不必在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师面前强颜欢笑,她帮着整理起了棋盘,“这个职位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勉强能庇佑家族继续生活下去。”
朱庇特是罗马信奉的众神之王,地位就相当于是希腊神话的宙斯,而朱庇特神庙的大祭司是一个神职,虽然地位崇高,但是不能插手军事。
凯撒的才能在贵族学校已经被证明了,但是很明显,出了学校以后,她面对的就不只是那些和他一般年龄的小毛孩了,而是整个罗马的权贵阶级。
这些执掌权柄的老人并不想茱莉亚家族的子嗣进入权力的核心。
蛋糕就那么多,多一个人进来分,其他人就会少一点。
年纪轻轻的凯撒刚刚进入社会,就遭遇了一番社会的毒打。
莫语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少女,只是笑笑,“人生的路并不只有一条,有些事情总是要经历过,你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我给你讲述的知识,终究是我的知识,而你要把它变成你的知识,总是要经历一番。”
凯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凯撒的大祭司生活只有两年,她的存在导致没事来拜祭朱庇特的人明显增多。
这两年里,她也试图参与政治,但是最终一直是边缘人物,不能进入权力核心层。
转折发生在她十八岁那年。
共和国的前执政官苏拉发起了罗马内战,通过武力取得了政权,并开始血洗敌对派系。
这场内战对于凯撒的影响是巨大的,因为她被认为是苏拉的政敌马略派系的人。
在苏拉即将对她动手的时候,这个迷茫少女找到了在门前下棋的莫语。
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她很明显的知道莫语在罗马政局的影响力。
现在武力夺取政权的苏拉就是她某种意义上的师兄。
她也知道自己能安全活到现在,完全依靠的是莫语的庇佑。
对此,莫语给了她两个选择,
第一个,继续担任朱庇特神庙的大祭司,但是以后可能都无法再接触政治和军事,莫语会庇佑她一生。
第二个,将家产献给苏拉,放弃大祭司的职位,换取活命的机会,然后离开罗马,去东边参军,这样她就能接触到政治和军事,但是离开罗马以后,莫语就无法再庇护她。
她将会成为拥抱天空的鹰隼,拥有自己的命运。
凯撒很快做出了决定,她选第二个。
襁褓中的雏鹰,永远无法征服天空。
莫语送给了她一个易容的炼金造物,亲自将她送出了罗马城,看着她带上面纱,前往东方。
从这以后,她将拥有自己的故事。
——现在——
棕发女子缓缓收回了目光,踏上了最后一级阶梯。
她离开罗马时,一无所有,罗马的辉煌与她无关。
而现在她回到这里,整个罗马匍匐在她的脚下,庞大的地中海是她的花园,广袤的欧罗巴和小亚细亚被她的马蹄践踏。
整个罗马的辉煌,属于她一人。
“凯撒小姐!”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呼喊。
她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强大的实力让她的容貌依旧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正要回过头去,身旁却窜出来数个身穿白色丝绸长袍的元老。
“独裁官阁下,元老院的元老都在等着您。”
几个面容苍老的元老围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堆满奉承的笑容。
“哦?”凯撒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在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到人,她转过身去,看向身边的元老,“卡斯卡,是那份陈情书?”
“是的是的,”那个元老被她强大的压迫力压得几乎窒息,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元老院希望您把权力归还给元老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凯撒的压力下,他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的,”凯撒笑了笑,“元老们总是怀疑我想要僭越,但是我是尊重共和国的体制,尊重元老院的权威的。”
她迈开步子向着元老院的大门走去,那些应当是此地主人的元老们如同仆从一样跟随在她身后。
在众人离开后不久,一个气喘吁吁的将军跑到了阶梯之下,他仰头看去,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阶梯,身体僵住,
“凯撒小姐,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