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芳听闻,一下伸出手来掐住了柳玉晴脖颈,恶狠狠道:“你根本就没告诉父亲是不是?!父亲他不会不管我的,你这个小贱人,都怪你,都怪你,我要掐死你!”
“姐……姐姐……不是的……”柳玉晴被掐的眼冒金星,艰难解释,“父亲说……说你违抗圣命,私自回京,是……是死罪,现在判你流放北疆,已是宽恕……”
“我不信!”柳玉芳近乎疯狂,手上更加加重了力道。
柳玉晴终于抬手反抗,对王锦姝求救道:“王姑娘,救……我……”
王锦姝这才出手,救下了柳玉晴。
柳玉晴捂着胸口,艰难的咳嗽了几声,眼中带泪,楚楚可怜道:“我真的告诉父亲了,父亲说没办法救你……”
“滚!”柳玉芳厉声叫道。
柳玉晴被骇了一激灵,如梦初醒般,怔怔的看着柳玉芳,又转头对王锦姝道:“王姑娘,走吧,我姐姐疯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王锦姝抬脚出了大牢。
柳玉晴快步跟上,脸上带着歉意道:“王姑娘,我姐姐那样子吓到你了吧,哎,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我早就习惯了。”
王锦姝并未看她,冷冷道:“以后你都不用去习惯了,不挺好么?”
柳玉晴听闻,连忙语气悲伤道:“我姐姐这样,其实我也挺伤心的。没办法,谁也救不了她。”
王锦姝不想再跟她废话,加快脚步出了大牢。她真是受够了上京这些贵女的戏码,柳玉芳虽然总想杀她,但也算坦坦荡荡。
柳玉晴呢,分明根本就没有告诉她父亲,还假惺惺的跑来,若是她不在场,柳玉晴大概会好好的落井下石一番吧。
王锦姝之所以知道柳玉晴根本没告诉她父亲,是因为她知道,今天一天,所有官员都将在宫里商量秋祭大典的事,包括王大都统,包括户部侍郎……
丁香见姑娘出来,连忙迎上前去。王演和傅二跟着官差去录完口供,也回来等着王锦姝。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一行人各回各家。
王锦姝回到添花苑时,鬼使神差的抬头望向傅二房檐上那些红瓦,这一眼,让她登时顿住脚步,她刚回家,萧霖业就约她在茶楼相见?
王锦姝只觉得上午一通折腾,很心累,不管了,先回去睡个午觉再说!
她洗漱更衣,吃过午饭后倚在床边看书,没想到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越看越叫人心烦,王锦姝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去见他吧!
她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同样身着男装的丁香出了门。
两个人坐上马车,丁香见姑娘若有所思,十分疑惑道:“姑娘,您怎么啦?”
王锦姝回神,轻轻笑了笑,道:“没事……”
丁香挠挠头,紧闭嘴巴观察着她的神色。
到了清心茶楼,王锦姝刚走进去,上午那小二就发现了她。
小二忍不住一哆嗦,心想困境也是机遇呐!连忙扯起笑容,凑上前来,殷勤道:“姑娘,您来啦,快里边请。”
小二引着王锦姝上楼,还十分贴心的拽下肩上白巾,擦拭着王锦姝即将扶到的楼梯扶手。
丁香满意道:“是个机灵的。”同时,手十分自然的从衣袋里摸出一个金豆子递给那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