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孙思邈道:“可否有金针?”
“有。”李建成连忙道:“宫中早就有御医备用金针。”
说着在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了一个搭子,搭子上插着各色的金针。
孙思邈袖子一扶,金针悬空而起,然后下一刻金针迸射出道道光芒,犹若是离弦之箭向着李渊的周身百窍扎了去。
这回那灼热之力奈何不得金针,只见金针内刺入窍穴内,那李渊周身毛孔逸散而出的灼热之气竟然戛然而止,其身上的毛孔缓缓闭合。
大殿内的温度缓缓消散,整个大殿逐渐冷清了下来。
闭目盘膝的李渊睁开眼,扫过殿中景象,深吸一口气:“朕就知道,此次非要道长出手不可。”
“陛下。老道医术有限,无法痊愈陛下体内的伤势。”孙思邈起手一礼:
“老道只能将那火毒之力暂时封印住,延缓了爆发时间,替陛下镇压了痛苦。但需记住,那火毒之力每时每刻都在以陛下的生命原力为养料,无时无刻的不灼烧着陛下体内力量。”孙思邈摸着胡须:
“若不能化解那火毒,陛下寿数不足一甲子。而且,陛下调动不得体内的气血,不可调动体内天人气机,否则只怕不得善终。那火毒爆发出来,不堪设想。”
此言一出,殿中陷入了死寂,李建成与李世民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默不作声。
李渊起身穿好衣服:“叫绣宁进来。”
李秀宁走入大殿,看向了李渊,眼睛里露出一抹惊喜:‘父皇,您身体好了?’
“只是暂时压制住了火毒,想要痊愈难如登天,此火毒老道无能为力。”孙思邈叹了一口气。
听闻此言,李秀宁咬了咬牙:“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叫我父皇等死不成?”
李秀宁转身看向孙思邈:“普天之下,难道就连一个化解劫数的人都没有吗?”
孙思邈无奈摇头:“或许圣人会有办法。”
“圣人要是有办法,宇文成都早就被镇压了,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留下一摊子乱局。”李秀宁气的咬牙,眼眸盯着孙思邈:
“道长,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孙思邈闻言苦笑:“我是没有办法。若说救治陛下,普天下或许唯有一人可以做到。可惜那人已经消失了五百年。”
听闻此言场中众人俱都是不由得一愣,心中齐齐涌现出一个名字:朱拂晓。
“朱拂晓?”李秀宁问了句。
“不错,就是他。除了他,普天下无人能陛下。那朱拂晓生死人肉白骨,就连死人都可以复活,更何况是活人?老道士这点微末道行与道君比起来,差的远了呢。”孙思邈叹息一声。
朱拂晓若活着,很多人心中大患,必然迎刃而解。
那因为长生神药引发的担忧,也将不再是问题。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里露出一抹凝重,李秀宁面色坚毅:“不论如何,我定要找到朱拂晓的踪迹,一定要替父皇治理好身上的伤势。”
且说李密与朱拂晓一行人到了长安,看着那茫茫的长安街头,不由得露出迷茫之色。
“咱们去哪里?”李密问了句。
“不知道。”朱拂晓干脆的道了句。
半响过后才看向李密:“你在长安城没有产业?”
“我在长安置办产业作甚?”李密反问了句。
“我记得当年在长安城外还有一座小榭,也不知如今还在不在。”朱拂晓道了句。
“我去找一辆马车。”李密闻言转身混入人群,不多时牵着一辆马车,来到了朱拂晓身前:“咱们走吧。”
一行人驾驭马车,向着安长城外而去。
长安城外
一座水榭之中
杜伏威手中拿着一本书籍,站在楼上听着雨打竹叶的声音,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
“天下大势一盘棋,尽数为雨打风吹去。道君复活,我该如何交代?”杜伏威面色难看的站在那里,越想心中越加不安。
要不是做了亏心事,他也不至于见到朱拂晓雕塑有了动静之后,立即抛弃产业等候朱拂晓的到来。
他知道,该面对的自己终究是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