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这孙子当年得过那人指点,究竟有什么底牌谁也不知道。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不死之身,但除了不死之身外,他最厉害的还是那人屠之术。老祖我在他的身世嗅到了同类的味道,闻到了死亡的气机,此人怕也是朱拂晓留下的暗手之一。”李密看向李白:
“你又何苦守着碎玉城?中土才是你扬名立万一展才华报复的地方。”李密苦口婆心的劝了句:
“区区碎玉城,给他就是了。”
“那人是谁?竟然叫叔祖你如此忌惮?”李白好奇的看向李密。
他可是知道自家叔父,就算圣人当面,也绝不会退让半步。这等人物,究竟是谁才能令他连提起都不愿?
李密眉头一皱:“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了,你无故提这个作甚?”
对于所有五百年前的人物来说,朱拂晓是一个很令人绕不开、很不喜欢的词语。
那是一个压得同辈无光,天下都被其踩在脚下的时代。
对于所有人来说,那个人就是梦魇,镇压了整个时代,是所有人的阴影。
“问那么多作甚。”李密干脆扔下棋子,砸乱了棋盘:“我知道你碎玉城的事情,虽然背后出手的是白五,但暗中指使的却是翟家。如今翟家逐渐恢复元气,子孙衍生开疆扩土,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到这里李密吧嗒嘴:“还有,那碎叶城你先让出去吧。暂且避其锋芒,以翟家的气势,早晚要和诸子百家对上,到时候在寻机会落井下石。”
李白眉毛抖了抖,正要开口说话,却听李密道:“将你父亲族人接到瓦岗山。瓦岗很大,足以容得下你一家三口。”
听闻这话,李白正要开口,却见虚空元气扭曲,一道人影自虚无中来,一到完全由能量组成的身躯站在了场中。
“原来是公输子,怎么有空来此?”李密看向公输子,抬起手来随意行了一礼。
“别提了。”公输子气呼呼的道:“被人暗算,一顿老拳下来,打的鼻青脸肿,所有基业都被人给夺了。”
“今日来请李兄,是想要请李兄为我杀一人。”公输子声音里满是怒意。
“你杀人还要求我?我倒是好奇,你想要杀的是何等人物。”李密道。
“徐州稷下学院的一个少年,名字叫做:姜重寰”公输子道:“只要你能帮我将此人千刀万剐,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关于魔道的大秘密。”
“魔道?”李密眼睛眯起,魔祖的天魔对于他这等黑暗生物来说,威胁最大。
“我遭受魔祖暗算,已经化作了无上天魔,你若肯助我一臂之力,我便可告知你如何克制天魔。”公输子看向李密。
“成交。”李密没有选择。
他最近正在为天魔的事情发愁。
以前没有察觉到心中天魔也就罢了,但现在既然察觉到天魔之力,当然是要想尽办法祛除。
他叫李白让出碎叶城,也是因为天魔之事不曾来得及处理。
天魔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心腹之患。
公输子看了李白一眼,然后一道念头传入李密耳中,李密闻言不由得一愣:“原来如此,这就是天魔的秘密?七情六欲吗?”
李密陷入了沉思。
“告辞。”公输子见到交易达成,转身就走。
“姜重寰?此人有何神异,竟然值得公输子亲自出面?”李密陷入了沉思。
“叔祖。”李白看向李密。
“你在此盘桓数日,我要去办一件大事。”说完话李密化作一道黑烟远去。
稷下学院
朱拂晓放下手中最后一卷经书,又有的叹了一口气:“有点意思。可惜,最后一卷书籍已经看完了。留在这稷下书院已经无用,该上路了。”
朱拂晓放下手中书卷。
他本来是想要在书院内汲取各家智慧,然后推演出无上大道,然后查清当年翟家忽然消失的真相,可谁知意外得到了自家先天神祗的一部分元神,如此一来当初的很多计划就不必做了。
比如说科考,他就不必参加了,直接前往上京城。
比如说当初想要通过科考前往稷下学宫
如今牛夫子已经成圣,安排他去稷下学宫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朱拂晓双手插在袖子里,慢慢悠悠的将书籍收起,然后拿起案几前的白纸,略做沉思后提起纸张写下一行文字,然后风干后折叠好。
“姜兄弟,今晚为兄在太白楼做东,宴请书院的士子,你今晚可一定要赏光。”宇文谷自门外走来,来到了朱拂晓身前:
“姜兄,不是我说你,闭门苦读是没用的。想要登高望远,不单单要书读得好,文章写的妙,更多的还是做人。广结党羽,然后大家互相支援吹捧,如此一来名声就有了。有了名声,就可以提前入了学政大人的眼中,这也是科考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