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退下国公之位,自愿逐出韩家,与韩家再无瓜葛。日后投入朱拂晓帐下效命十年!”韩擒虎叹了一口气,话语中满是唏嘘。
从一个位高权重的国公,到一个马前卒,他心中的滋味谁又知道?纵使有万千不愿,但却也不敢赖了朱拂晓的帐。
“这代价太大。”杨广愣住了,许久后才道了句。
第二日
朝阳升起
一袭布衣的韩擒虎来到了小筑。
“末将韩擒虎,参见大帅。”韩擒虎来到院子里,看到了正在收拾行囊装车的朱拂晓与朱丹,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了张北玄身上,不由得瞳孔一缩,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宗师!
朱拂晓身边竟然有宗师听从调遣。
“原来是韩国公来了,韩大人莫要多礼。”朱拂晓将一个箱子放在马车上。
“现在下官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只是大帅账下的一个小兵而已。”韩擒虎姿态放的很低。
朱拂晓闻言点点头:“日后我便叫你韩将军吧。我正要去民部讨债,韩将军随我一道去吧。”
说到这里看向张北玄:“将马车牵到临时营地,告诉秦琼,叫他领着那八百士卒来民部,我在那里等着他。”
又吩咐朱丹一句:“你随张北玄先走。”
朱丹乖巧的点点头,朱拂晓与韩擒虎一路径直来到洛阳城外,然后半个时辰后秦琼率领八百力夫而来,与朱拂晓汇合。
看到秦琼,韩擒虎瞳孔又是一缩:“秦琼竟然突破至宗师境界了?秦琼不是张须驼手下得力干将吗?怎么被朱拂晓给挖来了?”
就在其心中念头转动之际,秦琼似笑非笑的看了韩擒虎一眼:“韩国公怎么在这里?”
“哪里还有什么韩国公,老夫不过是大帅帐下的一个先锋官罢了。秦将军莫要这般称呼,羞煞人也。”韩擒虎连连摇头。
秦琼对韩擒虎并不感冒,二人不对付的很。当初韩擒虎对其见死不救,要说心中没有芥蒂,绝不可能。
“莫要多说,随我去民部接收物资。”朱拂晓持着兵符,与城门守将验证过后,率领八百士卒向民部走去。
说是八百士卒,却也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散汉罢了,一路上众人呼呼啦啦的向着民部走去。
民部大门前,杨玄感早就带着物资等候,遥遥的看着走来的人群,然后目光落在了韩擒虎的身上,不由得瞳孔一缩:他怎么来了?这是韩国公?怎么和朱拂晓混在一起?我莫不是看错了?
就在杨玄感心中思绪万千之时,朱拂晓走上前来看着那成堆的甲胄,还有早就装车好的粮食、马匹:“准备好了?”
没有理会朱拂晓,杨玄感连忙来到韩擒虎身边:“韩国公,您怎么来了?”
“老夫如今并非韩国公,只是大帅帐下一个无名小卒罢了。”韩擒虎看着杨玄感,笑容里满是苦涩。
看着气机完好,生机浩荡的韩擒虎,杨玄感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心头一突:不妙啊!
军中的事情,他可以糊弄朱拂晓,但却糊弄不来身经百战的韩擒虎。
“韩国公,查验一番马匹粮食吧。”朱拂晓道了句。
韩擒虎闻言对着杨玄感笑了笑,然后走上前去查验马匹,然后一一检查兵器,查过粮草、军械。
见到瞒不住行家,杨玄感索性主动开口:“尔等只是剿灭盗匪罢了,好的兵器、马匹、粮草,自然优先供应边军。那区区盗匪不成气候,哪里用得着精锐的兵器。”
朱拂晓闻言深深的看了杨玄感一眼,然后看向韩擒虎,只见韩擒虎走回,然后道:“马匹都是老马,马蹄近乎磨废了。兵器多有残破,至于说粮草,只能说可以吃。”
“粮草兵器倒也罢了,只是那马匹……马掌磨损的严重,运输粮食又是一个重担,只怕难以走到武夷山。”韩擒虎看着朱拂晓。
“做的还真是绝。”朱拂晓看着杨玄感:“你想看我的笑话,只怕不能如意。”
朱拂晓知道自己眼下奈何不得杨玄感,这厮是光明正大给自己穿小鞋,一句‘优先供应边军,区区盗匪何须优良兵器’,足以将朱拂晓的千言万语反驳回去。
对此,朱拂晓只能道一声:‘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