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洛阳城内,有太多关于朱拂晓的传说。无一例外,都是凶名赫赫,不知造下多少罪孽的恶名。
朱拂晓看了武家三兄弟一眼:“武家家族的产业有多少?”
之前是武士彟掌管整个武家,武家宗族的产业也一直在武士彟手中打理,现在武家宗族想要讨回武家产业,实属正常。
“天下各地,皆有我武家产业。尤其是那造纸术……”武士逸忍不住开口。
“胡扯。”朱拂晓冷冷一笑:“若说你武家别的产业我不清楚,但造纸术是我与武家东主亲自做的交易,那造纸术有我的七成股份。”
“你们是想要夺我的造纸术吗?”朱拂晓看着武士逸,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是在和一个死人说话。
“你怎么会有武家造纸术的股份?”武士逸愣住了。
造纸术朱拂晓当然没有股份,他已经完全将造纸术卖给了武士彟,但现在他若不开口将事情牵扯到自家身上,他怎么好插手武家内部的事情?
“嫂夫人,武家家族的产业与东主自家的产业,你们想必心中有数。”朱拂晓没有理会武家三兄弟,而是看向了杨夫人。
杨夫人看着朱拂晓,忽然心头一动,已经有些明悟朱拂晓的意思,连忙开口道:“我家夫君打理的武家产业千千万万,各行产业交织在一起,早就不分彼此。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若是基业太大,怕也守不住。我们只要洛阳城的三家粮食铺子、两家布庄,还有长安的五家铺子,以及造纸术,再加银子五万两,其余的都给武家宗族。”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多大人有多大的肚子。
一个造纸术便可叫武家世世代代吃穿不愁,足以吃上子子孙孙数代人,其余的铺子、庄子也不过是零头,以防未来造纸术有变罢了。
朱拂晓点点头,看向武家三兄弟:“嫂夫人说的话,你们三兄弟听到了?”
“朱公子你虽然名满洛阳,但插手我武家私人的事情,怕是不妥吧?那造纸术乃我武家的产业,公子说那造纸术有你七成干股,可有凭证?”武士让面色难看,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冷酷、忌惮、憋屈。
“朱公子虽然名满洛阳,但还不能一手遮天呢。”武士棱也跟着冷笑一声。
现在朱拂晓想要插手武家产业,对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那可是每年涉及到数百万两银子的造纸术啊!
“我虽然不能只手遮天,但却可以叫你们三家一夜之间老少尽数暴毙而亡,你信不信?”朱拂晓笑眯眯的看着武家三兄弟。
“公子未忒霸道了。”武士逸面色难看。
“我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行事风格你们应该知道,谁让我不爽,我就直接弄死他。”朱拂晓看着武家三兄弟:
“我就问你,要钱还是要命。”
说实话,武家产业遍布天下,除了造纸术外,杨氏要的东西当真不多。
但就是一个造纸术,却足以比得上武家所有产业。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朱拂晓,武家三兄弟面色难看,不敢接话。
“明日应天府衙门会登门找你们把手续办了,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朱拂晓不去理会三人,而是走上前去将地上的武则天抱起来。
“朱公子,你就算想要为他们孤儿寡母谋夺造纸术,可你觉得他们孤儿寡母守得住?”武士棱问了句:
“要知道,洛阳城不知多少权贵,都觊觎着造纸术,暗中磨牙吮血,准备磨刀霍霍的瓜分造纸术这块大饼。”
“守得住,我说的!”朱拂晓捏了捏武则天小脸:“这造纸术谁碰谁死。”
朱拂晓话语霸道,叫跪在地上的武元爽兄弟二人面带精光,眸子里满是崇拜之色。
“朱公子好魄力,那咱们兄弟拭目以待,看看兄弟如何守得住这造纸术产业。”武士棱不在争辩,而是转身向门外走去:
“明日劳烦嫂夫人与我一道前往应天府衙门签字画押。”
武家三兄弟走了,朱拂晓抱着武则天:“这孩子真可爱,不知可否有名字?”
两位妇人连忙对着朱拂晓躬身一礼:“有劳朱兄弟为我孤儿寡母撑腰,否则以后的日子,当真是不知道怎么过。”
“小事而已,是我欠东主的。”朱拂晓面色露出一抹惭愧。
要不是他,武士彟也不会英年早逝,被活活的逼死。
“你们放心,太子府、应天府衙门、京都大营哪里,我会打好招呼。青牛观、老君观哪里,也会有高手来照应。”朱拂晓对着二人道了句。
两位妇人闻言热泪盈眶,俱都是深深一礼。
相里氏此时指着那大一点的男童道:“这个是先夫留下的长子,唤作:武元庆。小的叫武元爽。这三个女儿,大的叫武顺,次女与三女尚未来得及起名字,你那短命的大兄就先去了。只唤乳名:二娘、三娘。”
朱拂晓看着怀中好像瓷娃娃般的武则天,眼睛里露出一抹喜爱:“都是好孩子。”
转身看向张北玄:“去江湖中为这几个孩子请几个先生,文韬武略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