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培育了不知多久,错非惊天大事,绝不会如此失态。
“王通、杨洪、独孤衡死了!”侍卫单膝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骇然。
“什么?”杨昭手中杯盏打落在地,惊得猛然站起身:“怎么死的?”
“被人一夜之间刺杀而亡。”侍卫连忙道。
“所有细节,细细道来。”杨昭连忙道。
侍卫闻言不敢耽搁,连忙将所有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一边的太子妃韦氏不由得眉头皱起:“一夜之间刺杀三位大儒,必然是宗师出手。好生酷烈的手段,莫不是朱拂晓做的?”
想到上次朱拂晓直接弄死了独孤家与王家上百口人命,直接毫不遮掩的报复了回去,再想到三位大儒的身死,太子妃第一个就将念头怀疑到了朱拂晓身上。
这个世界的权贵,大家争斗都在棋盘之内,都遵守着某个规章制度。
唯有朱拂晓,直来直往,根本就不讲道理。
有证据也杀你,没证据也杀你,只要我怀疑是你,我就弄死你!
如此不讲规矩的手段,普天下唯有一人,那就是朱拂晓。
“那可是三大宗师,朝野中满堂诸公,不知多少都求学于诸位宗师。”杨昭心急如焚:
“我要入宫见父皇。现在大内深宫想必是已经翻天了。”
话语落下顾不得与太子妃告别,杨昭便已经火烧火燎的冲出了太子府。
禾云楼上
朱拂晓端着茶盏,静静的喝着茶水,一双眼睛看向人类往往的街道,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王通、杨洪、张衡三位儒门宗师死了。”朱丹脚步轻快的自楼下走来:“听人说,是活生生冻死的,凶手掌握了一种奇异霸道的手段。”
“是吗?死了好!这些老家伙敢公然污蔑我的名声,死的当真是好啊。”朱拂晓喝着插手,口中连连称赞。
“朱翰林,你不顾规矩出手,难道就不怕对方将同样的手段用在朱丹身上?”楼下一阵脚步声响,面色阴沉的阴种自楼下走了上来,人未到声音已经遥遥传来。
“阴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能乱说。”朱拂晓面不改色的怼了回去:“本官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会去刺杀儒门三位宗师?”
“你若没有证据,胡乱污蔑于我,休怪我告你诽谤。”朱拂晓一双眼睛盯着阴种。
“是不是你做的,大家心中自有定论。”阴种一双眼睛盯着朱拂晓:“死了三位宗师,你可是闯了滔天大祸,儒门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都说了,此事不是我做的。”朱拂晓眉头皱起。
“大家认为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咱们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阴种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一阵急促脚步声响:“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只见一位应天府衙门的官差此时手忙脚乱跌跌撞撞的自楼下跑上来:“武士彟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阴种心头一突:“你在说什么?”
“武士彟在牢狱内自尽了。”官差气喘吁吁的道。
“砰!”
阴种不再理会朱拂晓,而是直接跳下三楼,坠入街头,向着牢狱的方向赶去。
“武士彟自尽了?”朱拂晓闻言一愣,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应天府衙门方向,袖子里双拳不由得握紧:“他竟然选择了自杀?”
就在朱拂晓心头无数念头转动之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道嘈杂之音,只见数百身穿儒门服饰的士子,此时正气势汹汹的在街头闯了过来。
“朱拂晓那狗贼的禾云楼就在此地,就是这狗贼刺杀了三大宗师!”
“诸位,咱们一起砸了禾云楼,擒了那朱拂晓为三大宗师复仇!”
“抓住朱拂晓,砸了禾云楼,叫其为三大宗师赔罪!”
“……”
一边喊着,众位士子此时面红耳赤的冲了过来,惹得楼上朱拂晓瞳孔一缩:“想要砸我的禾云楼?简直是不知死活。”
“东家!不好了,白鹭书院、稷下学宫、国子监的士子联合在一起,不断在街头游走,来砸咱们的酒楼了。”掌柜的连滚带爬,从一楼爬到了三楼。
朱拂晓眼睛眯起:“暂时避其锋芒,日后在找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