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和你说了!”朱丹气的一跺脚,转身走出了门外。
“是大姑娘了,也该找个好人家。只是我现在与洛阳城中的勋贵打得不可开胶,那个大户人家的子弟敢娶我妹妹?”朱拂晓无奈的道了句。
朱丹晚上与朱拂晓吃了晚饭,然后朱拂晓就去闭关了,朱丹一个人留在屋舍内呆的无趣,第二日回转洛阳城。
时间回溯,一个月前。
且说当时刘胜带着刘广来禾云楼认了门路,然后便匆匆上任,留下刘广在白鹭书院内苦读。
那一日刘广前来禾云楼借书,无意间看到楼上朱丹,不由得面色为之惊艳。
“莫要看了,此女乃朱拂晓的妹妹,可不是咱们寒门士子能惦记的。”身边的同伴拍了拍刘广肩膀:
“朱家富可敌国,这禾云楼、两座,都是朱家的产业。那朱拂晓更是同盟会的会首,乃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在我大隋也排得上号,各大世家也不敢怠慢,岂是你能觊觎的。”
刘广闻言面带失落的看着朱丹消失在拐角处,然后苦笑一声:“此女怕是唯有天上的仙人下凡,乍一见恍若是月宫中的仙子。”
心不在焉的与身边士子搭了几句话,然后在内借取了书籍后,便回到了白鹭书院。
可是自从回到白鹭书院后,那朱家小姐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愈加清晰,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自此后便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回去后神不守舍。
同窗中有一人,早就投靠了世家,与那刘胜住在一间书舍,唤作:王哲。
此人早就投靠世家,对同盟会众寒门士子看不起,与刘胜平日里也多有矛盾。刘胜为了发展同盟会,王哲为了拉拢寒门士子为世家效力,双方虽然谈不上死敌,但却也结下了梁子。
此时瞧见那刘胜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刘兄,我看那朱家小姐虽然富可敌国,但终究也是一个破落户,乃是寒门出身。你既然有意,何不追求一番?我前日还听说那朱家小姐打探过你的消息呢。”
此言落下,刘广闻言顿时忍不住了,整个人思念朱丹已经魔怔:“此言可是当真?”
“此乃我亲耳听闻!”
那刘广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然后便整理仪容,喜不自胜的出了书舍,径直向禾云楼而去。
可谁知道,刘广才到禾云楼,递上拜帖之后,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人家朱家小姐根本就不见他。
刘广面带失落而回,垂头丧气的走入书舍内。
“哟,刘兄怎么这般模样?”王哲看着刘广灰心丧气的表情,不由得顿时来了兴趣。
“王兄,你怕不是在诓我。那朱家小姐对我毫无意思,就是连面都见不到。”刘广唏嘘着叹了一口气。
“那朱家小姐乃大户人家女子,岂会随便与你见面?”王哲眼睛一转,安慰了句:
“必然是那朱家小姐考验你。”
“果然如此?”刘广闻言不由得精神一震,眼底闪烁出一抹希望之火。
看着刘广的表情,王哲面带冷笑:“这书呆子,果然是傻乎乎的好骗,和他兄长刘胜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智障儿。”
接下来便是一段狗血的纠缠,那王哲存心看热闹,每次刘广遭受挫折打击,那王哲便不断鼓劲,给刘广吹风:
“人家小娘子面皮薄!”
“小娘子许是不好意思!”
“小娘子必然是尚未看到刘兄的真心!”
“……”
众人一番撺掇,那刘呆子顿时来了精神,又一次跑到了禾云楼下。
禾云楼下,马车上,朱丹才进货回来,便听堂中一片吵闹。
小机灵看着堂中汇聚的众位士子,此时在大堂内吵吵闹闹成一团,不断呼啸调笑。
“小姐,你若是看不上这刘呆子,不妨与其明说,直接断了其念想。免得日后生出祸端,到叫那刘呆子当真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小机灵忍不住道了句。
朱丹闻言略做沉思,然后点点头:“不错,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便下楼,彻底断了那刘呆子的念想。”
且说那朱丹才出了马车,便见一身高七尺,面容堂堂的青年男子,身上穿着粗布麻衣。
破旧的衣衫上打满了补丁,虽然如此但却淡然自若,遗世而独立,端的一副好皮囊。
只是唯一令人感到惋惜的是,此人持书的右手上,多了两根犹若是鸡爪一般的细小手指,看起来犹若是婴孩手指,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