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拂晓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当初玉门关外纳罕一族的屠杀。
阴曹地府之名,倒可以运作一番。
令牌漆黑,似乎能吸纳天地间的一切光线,其上雕刻着无数恶鬼,似乎有道道冤魂在其中咆哮。
令牌质地细腻,透漏着一道道彻骨阴寒,落在手中只觉得一股冷气透过手掌,直逼体内气血。
“阴曹地府!”王薄闻言一愣,呆呆的看着手中令牌,身躯都不由得一个哆嗦。
只要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就没有不听说过阴曹地府的。
阴曹地府的恐怖,自从三年前纳罕一族遭受浩劫开始,便已经传遍天下,各大势力皆知。
但是地府太神秘了,没有人知道地府的下落,没有人知道地府的行踪。
就仿佛那地府根本就不存在于阳世,这世上没有半分关于阴曹地府的信息。
但是从阴曹地府传回来的那栉鳞片爪,却无不叫所有人毛骨悚然,只以为神话降临。
那恐怖的骷髅大军,天灾一样的亡魂,无不叫人心头骇然亡魂皆冒。
王薄看着手中令牌,脑海中无数鬼哭狼嚎响起,一股死亡的气息在无限逼近。
“这令牌是真的!绝对做不得假!”拿着手中令牌,王薄在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十八层地狱,无数恶鬼在十八层地狱中咆哮挣扎,似乎要跨越时空挣脱出来,将自己周身的精气神吞噬干净。
任谁看到令牌之后,心中都会清晰的知道,这令牌是真的,绝对做不得假。
“朱翰林,你……你背后的势力莫非是传说中的地府?”王薄骇然的看着朱拂晓,脑海中卷起滔天巨浪,刹那间往日里心中的疑惑尽数解开。
为什么朱拂晓敢和天下世家做对?
为何朱拂晓在面对诸般暗算之时,竟然轻而易举的从容化解。
原因就在这里!
朱拂晓背后竟然是阴曹地府!
朱拂晓看着王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王兄知道就好,此事不可轻易传出去。”
只要找到天才地宝,他就可以踏入魔导师的境界,到那时就算将自己所有隐秘都暴露出去又能如何?
伴随实力越来越强,他不介意将自家的一点点底细,暴露在这些家伙的眼前。
魔导师的境界,那是一个天地之别的世界。
王薄心中凝重,一只手掌攥住令牌:“朱兄放心,我保证今日令牌就送到老姆山。”
地府啊!
那可是传说中的地府。
“不知朱兄在地府任何职?传说中的鬼神当真存在?人死后当真能转生?人果然可以长生不死?”王薄目光灼灼的看着朱拂晓,眼神里有太多好奇。
“不知道!我只是阴曹在人间选定的一个掌令使罢了,负责传递阴曹的意志。至于说阴曹内的真实情况,我与王兄一般无二,什么也不知道。那可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窥视的?”朱拂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朱拂晓所言在理,王薄也是点了点头:“朱兄稍后。”
只见王薄走出门外,对着亲卫招了招手,然后将手中令牌递了上去,又低声吩咐了一阵。
只见那侍卫面色一变,然后恭恭敬敬犹若供奉神明一般,捧着那阴曹地府的令牌,向村子外赶去。
王薄回转,坐在朱拂晓对面:“消息我已经传了出去,今夜便可达到老姆山。”
说到这里,王薄看向朱拂晓:“阴曹虽然神秘,但须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姆山乃是李相才的根基,安身立命之所在,想要叫他交出老姆山,只怕是传说中的鬼神也不行。地府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朱拂晓抬起头,长白山地界已经被藏胎法界笼罩,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无妨,我今日便禀告无常使者,请求无常使者传下法令。”
说完话朱拂晓放下酒盏:“我还要向阴曹地府传递消息,今日便不在久留,日后有机会在与王兄把酒言欢。”
听了这话,王薄点点头:“朱兄自去就是。”
朱拂晓告辞离去。
王薄看着朱拂晓的背影,端着手中酒盏,整个人陷入了沉思状态:“这世上当真有阴曹地府吗?鬼神不过是道家编篡的虚妄,须知我王家可是五斗米教的先祖,这世上还有人比我王家更清楚鬼神之事的吗?”
“只是阴曹地府究竟是什么?玉门关传来消息:那满天白骨骷髅和亡灵,怕是做不得假。”王薄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