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书信,然后打量了朱拂晓一眼,道了句:“贵客稍后。”
**远去,半个时辰后只见那**回返,背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二人径直向大门处奔来。
“王先生,便是此人要拜访你。”士兵介绍了句,然后便转身离去。
王晖头发花白,身穿玄色衣衫,打扮的一丝不苟,整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露着一股子‘规矩’的味道。
脸上的褶皱不断抖动,仿佛是一条条岁月的纹路,雕刻着年轮的艺术品。
此人虽然老迈,但却并没有老年人的迟暮之气。那满脸褶皱若落在别人身上,就是丑陋的死皮,但生在此人身上,却凭添一股难以言述的岁月气机。
一双眼睛审视着朱拂晓,老者开口,声音洪亮正中:“袁天罡是你何人?”
“见过先生,袁天罡是我师兄。”朱拂晓起手一礼,恭敬的道了句。
“师兄?”老者讶然:“原来你是青牛观弟子。”
随后又恍然:“莫不是为了屠龙而来?”
“啊?”朱拂晓闻言愕然。
看着朱拂晓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王晖诧异道:“你不知道?”
“还请先生解惑。”朱拂晓拱手道。
“不知道就算了,我还以为老君观派你来搀和屠龙之事呢。”王晖摇了摇头,转身道:“随我来吧。”
二人进入书院,如今虽然是深秋,但书院内草木依旧长青。
穿过一条小桥,踩着朱红色的木板,二人穿过一座座假山,来到了一个学堂内。
学堂空无一人,王晖推开门道:“你学识如何?四书五经可学全了?可能解释经意?”
“弟子四书五经已经能够背诵,至于解释经意,尚未拜的名师,不曾会。”朱拂晓道。
王晖又问史籍、经意,朱拂晓一一作答。
王晖面无表情,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一番问答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可有住宿的地方?”王晖看了一眼朱拂晓身后怯生生的朱丹。
“弟子听闻白鹭书院可以租赁别院。”朱拂晓道。
“一个月要三两银子”王晖闻言闷闷的道了句。
“弟子不差钱。”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王晖闻言一双眼睛打量着朱拂晓,过了一会才道:“我知道了,明日你便随我去丁字班。待到丁字班学满,再来丙子班,然后去乙字班。”
恰巧此时门外走过一个书童,王晖招呼了句:“刘能。”
“老爷,您叫小的?”书童闻言连忙停住脚步,面色恭敬的道。
“带他们去弈萃阁住宿,安顿下来。”王晖道了句:“明日在带着他们去丁字班报道。”
说完话拾起案几上的纸条,递给了刘能。
小书童年纪不大,十三四岁大小,长着一双招风耳,看起来憨态可掬。
听了这话连忙接过条子,然后恭敬道:“弟子尊令。”
“师兄请随我来。”刘能对着朱拂晓又一拜。
朱拂晓对着王晖一礼,然后随着小书童走了出去。
“尚未请教师兄名讳。”小书童看着朱拂晓,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上下打量着眼前兄妹二人。
“在下姓朱,名拂晓。字太白。这位是我家小妹:朱丹。”朱拂晓介绍了句。
“姓朱?师兄不是刘夫子的晚辈?那必然是刘夫子的学生。”
书童心中愕然,不动声色道:“在下刘能。”
然后又跟着夸赞了句:“看师兄神采非凡英姿倜傥,料想必然是文采非凡,否则可入不得刘夫子法眼。刘夫子可是咱们白鹭书院的三大院长之一,在朝中也是赫赫有名,入翰林、御使,身兼数职,影响非凡。若非青年才俊,绝入不得夫子法眼。”
朱拂晓客气的道了句,一双眼睛看着这似乎憨态可掬的书童,那眼底的狡诈精明,却瞒不过朱拂晓的眼睛。
“当不得如此称赞,只是在下家中长辈与夫子有交情罢了。”朱拂晓不咸不淡的道了句。
童子眼睛一亮,话语顿时热切了几分:“师兄莫要谦虚客套,夫子可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若是绣花枕头,可不会得夫子接见。我时常伺候在先生身边,日后师兄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我虽然学问不好,但书院内却可以为师兄跑腿,办理一些杂物。”
一边说着,刘能领着朱拂晓来到了一座楼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