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的呀。”杨蝉说的正经。
“只有你家的会呀?”袁定珊又问。
杨蝉摸了摸后脖子:“不能吧……我爷爷也有师兄弟的。”
袁定珊就点了点头。
再接着,吴代蓝也匆匆赶来了。
袁定珊又抿着双唇去看吴代蓝了,吴代蓝却是怔在了门口那里。
他在想事情。
他可能在想自己要不要进去,要不要和那个杨蝉坐在一起,而坐在一起之后,自己如何打开话头。
直到袁定珊吃下了半碗肉粥,吴代蓝才垂头理了理袖子往那边去。
杨蝉很是嫌弃地看了吴代蓝一眼:“吴公子真不当我们是外人,把自己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了,你一坐过来,尴尬的反而是我们了。”
“我又没做亏心事,心里想什么,让杨校尉知道了又如何?”吴代蓝在慢慢把场子找回来。
“亏心事?你我各事其主,只要吴公子觉得自己做的不是亏心事,那就不是喽,可对于我们来说,指不定那比亏心事还要让人难以容忍一些。”杨蝉又斜了吴代蓝一眼。
吴代蓝笑笑道:“我倒轻看杨校尉了,以前只觉得杨校尉是个武人,没想到杨校尉也颇通诡道。”
说完这一句,吴代蓝转眼看向了袁定珊,袁定珊正冲着吴代蓝笑呢:“吴公子这么着急来见我?是吴公子想见我,还是端学士想见我?”
“我也想见你,先不说别的,姚娘子他们是如何离开的?我知道你身边有只狼,他能带你来去自如,可姚娘子他们好几个人呢,他们不会身手不说,身边可没有像只狼这样的人呐。”吴代蓝轻轻压了压眉毛。
“人家做什么要告诉你?方便你下次行事把那个口子堵上?”杨蝉顶了吴代蓝一句。
吴代蓝就瞪了杨蝉一眼:“怎么?你以为他们还有住进端家的机会?所以告诉我又何妨,同样的法子,他们也没有机会用第二次了!”
“那也不想告诉你!你是谁?凭什么你问我们就得说?”杨蝉的眼睛本来就比吴代蓝大,他见吴代蓝瞪眼睛去了,他也将睛瞪的更大了。
“我又不是在问你,我是在珊儿!”吴代蓝提高了些嗓门儿。
杨蝉便冷笑:“切,你都不知道我小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就珊儿珊儿地叫……哎呀,我这刚吃下去的干粮,生生要往上返呀!”
“杨校尉不是擅长使枪么?什么时候也擅长打嘴炮了?”吴代蓝来劲儿了。
“说的好像你与我很相熟似的!我擅长的东西多了,我一样儿一样儿向你汇报?你认了端曾其为义父,在端家你是吴公子,你在我面前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杨蝉脖子上的大筋儿起来了。
“对了,我还没问呢!你在这儿做什么?”吴代蓝又想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儿。
“我在这儿怎么了?我来陪我家小妹吃饭呀。”杨蝉挑眉。
“你家小妹?这饭是我家武娘子做的吧?”吴代蓝反问。
“我管他谁做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在这儿吃一顿饭,还受你掣肘了?”杨蝉也问。
“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吴代蓝的嘴角扬了扬。
杨蝉还要说话,袁定珊抬手制止了他——她觉得若是自己不动,他俩能吵到自己把这顿饭吃完。
“端宅有个密室,密室通往废弃的下水道,我娘他们穿过下水道从旧望火楼那里走的,我也没想到,端家的人真的没发现他们。”袁定珊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