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刚要说话,她身边又落下了一个人——路叔。
“啧,这个人就是屈少冲啊。”路叔的话一落,一小队官差将屈少冲包围了。
袁定珊惊讶地看看路叔,路叔冲她眨眨眼道:“妮儿,别怕,有叔呢。”
袁定珊扁着嘴斜了他一眼。
不过对面的屈少冲半分慌张的意思都没有,可是,下一秒,他身后也涌出来了一拨人,当这拨人现身时,屈少冲反而皱了皱眉。
“拿下!”领头的官差下了令。
两拨人立刻冲杀在了一起,不过袁定珊没动,对面的屈少冲也没动。
路叔依然一幅看热闹的样子,他也没动手。
只是,鲁提辖的官差好像高估自己人了。
袁定珊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什么来历,可是她也能看得明白,鲁提辖这伙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眼看着自己人伤的伤,退的退,对面的人慢慢向袁定珊逼近了。
路叔出手了。
他依然站在原地没动,他将自己的剑一提,他的剑鞘里飞出来了一把细剑,那剑直冲对面的首领刺去,而在对面的首领准备提刀来挡时,路叔的剑突然一散,化成数片细刃旋转划向四周,瞬间,那位首领的手下折了四个。
那首领也一惊,他和剩下的两个人抵挡着那些飞刃,那些飞刃就像是活的一样被他们躲过之后还能飞回来再一次找上他们!
其中一片飞刃刺向了屈少冲,屈少冲只顾着看着袁定珊,他竟是没躲。
当飞刃在他的侧脖子上擦过时,屈少冲猛地惊醒,他看了路叔一眼,路叔也正在看着他。
袁定珊也看了看路叔——他的手一直按着剑鞘,好像上面有控制那些飞刃的机关一般。
袁定珊又去看屈少冲了,他还在等着自己告诉他答案呢!
不过,袁定珊的直觉告诉自己,屈少冲恐怕并非像杨督头他们传言的那样,若是自己这一次没机会告诉他,兴着他还会找自己。
于是袁定珊将手往自己胸口一捂,她四指一收,大拇指指向了午时二刻的位子,她很快就将手放下来了,就像她刚才只是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一样。
屈少冲看了路叔一眼,又一片飞刃向他刺去了,他转了身就往午时二刻的方向跑,而从他身后冲出来的,仅有的那三个活人也死了飞刃之下。
路叔将剑鞘一抬,飞刃齐齐往回飞了,它们又并成了一把细剑回了鞘,路叔将剑重新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小雨还在细细地下。
袁定珊扭头看了看路叔,她很是惊讶地问:“路叔,你的剑好特别啊!”
路叔伸出另一只手来将剑出鞘了三寸:“这个不是剑,是感热磁石。”
“感热磁石?”袁定珊问。
路叔转了身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解释着:“早年,我家家底还算丰厚,我呢,又深受江湖话本的毒害,便出来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因着有钱财堆着呢,我结识过不少权贵,还碰上了几位被流放的方士;那几个方士记着我的救命之恩呢,便送了我这把孤婴剑。”
“孤婴剑?听起来很悲惨啊……我是说那几个方士。”袁定珊跟在路叔身后道。
“孤婴、孤婴……孤婴自然是会寻自己爹娘温暖的怀抱去的,于是只要孤婴剑出鞘,它自会寻着周围最热的东西去,像这样的雨天,什么东西温度最高?”路叔笑盈盈地问袁定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