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松点着头,他轻轻锁了眉,再也没有了刚才吃茶饭时的轻松。
柳三娘又看看丁乐潼道:“瞧这成松兄弟,就看了一封信就沮丧起来了,提辖这不是又请来了丁书手与袁妹妹来帮忙了么?而且提辖的目的很明确,他是不指望咱们立什么大功的,他只是想稳住咱们自己人。”
成松依然点着头,丁乐潼清了清嗓子道:“左右三娘已经来了,我们还是先从以前的卷宗下手吧,慢慢的就看出眉目来了。”
“是呢!我还带过来了几个好手,能护着乐潼兄弟和袁妹妹的安全呢!”柳三娘又道。
丁乐潼就瞄向了柳三娘:“三娘想的真是周到……我看三娘这身段儿,也像是练家子吧?”
柳三娘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家伙儿就要一处共患难了,我也就不瞒着兄弟几个了!说出来不怕乐潼兄弟笑话,我本是草莽出身,家里的男人和别人争地盘儿时掉落了山崖,从此没信儿了,鲁提辖带人去清山时看我带着一个半大孩子,又识几个字儿这才收留了我;鲁提辖可是个好人,我家大郎就在提辖的老家同小公子一处读书呢,你说这样的恩德我能不相报么。”
“能看得出,那鲁提辖是个悲天悯人的。”袁定珊也笑笑。
“我也认识几个江湖浪人,过来的时候,便顺便将他们带来了,那几个兄弟都是讲义气的,听说鲁提辖有不好办的案子,便都说过来搭把手,眼下我能为提辖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柳三娘又道。
“三娘才是个仗义的。”丁乐潼又道。
柳三娘便又笑:“一会儿我带乐潼兄弟去见见我带来的那几位兄弟,以后但凡跑腿的活儿,乐潼兄弟只管吩咐他们。”
“听三娘的。”丁乐潼又笑笑。
茶饭过后,天色已经黑透了。
袁定珊出了前院儿,丁书手便跟在她的身后。
袁定珊抬眼看看漆黑的夜家空,那轮弯亮倒是格外的亮,她转了身道:“潼哥哥,我出一趟门儿。”
“你自己?”丁乐潼立刻睁大了眼睛。
“不啊,我肯定把只狼带上啊。”袁定珊笑笑。
丁乐潼也看了看夜空里的那轮弯月,可是他并没有从那轮弯月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只好道:“不若,你再一个三娘带来的人?”
袁定珊想了想道:“也行,人家都对咱们交心了,我这偷偷摸摸的出去,会让提辖多想的。”
柳三娘一共就带来了四个人,听说以前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成松见他们时嘴上说着“英雄好汉”,可同丁乐潼出来时便开始感叹了:“哎……没想到我们提辖惨到这种程度了,如今要用这些人来护自己周全。”
丁乐潼和袁定珊便一起笑笑没说什么。
跟着袁定珊出来的是个看起来和月将差不多的男人,姓路,头发乱糟糟的,胡子长得也很是随意,他腰上配着一把剑,好像很值钱的样子。
袁定珊往外走,她抿着嘴打量着这位路叔叔,没一会儿这位“路叔叔”便被她看的不自在了起来。
“小书手有话问在下?”路叔主动开口了。
袁定珊看看他腰里的剑,问:“路叔,您那东西能杀人吗?还是,那只是个摆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