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袁定珊又靠回了自己的塌边儿,她在想今天这事儿,想着想着她便有些困了,在准备睡觉之前,她看了看屋顶,喊了一声:“只狼?”
屋顶上传来了动静,门口落下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挡了外面大半的光。
只狼进了屋,将门关上了,站在桌边。
他的头发还没干,应该是过来之后被丁书手领着洗了一遍,若不是洗过了,就这个距离,袁定珊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腥味儿了。
袁定珊拍了拍自己身边道:“你睡外沿儿,我睡里面。”
只狼也不作声,只是到了塌边儿,歪着身子倒在外沿上,袁定珊去里面扯了薄被往身上一裹,面朝里闭上了眼睛。
淅淅沥沥的小雨浇了半夜的窗子,这样静谧的清晨,最是劝人贪睡。
袁定珊裹着被子看着后窗子发了会儿呆,她侧身起来拍拍了只狼,只狼利索地坐了起来。
只狼躺过的地方热乎乎的,袁定珊挑了挑眉毛,她感觉自己又解锁了一个只狼的“新用法”。
丁书手还没来叫她,袁定珊一眼看到了昨天黄昏的时候那个官差给自己送来的食盒,她下了塌坐在了桌子边上,然后打开了食盒。
袁定珊怔了怔。
因为食盒里的东西不应该是活水县的东西。
蟹黄糜、竹包糕、茶沫甜水;这些都应该是落霞山以南才会有的东西。
已经隔了一夜了,食盒里的竹包糕都散了,袁定珊伸着脖子闻了闻,香甜味儿还在。
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拿时,只狼移开了她的手,他先拾了一个去掉外面的竹皮送进了嘴里。
袁定珊就坐在桌边捧着脸等着只狼。
一刻已过,只狼无事,袁定珊这才去拿吃的。
虽说是隔夜的零嘴儿,可对于过来就在白眉山过“苦日子”的袁定珊来说,这已经算是顶好的佳品了。
只是……是谁给她送过来的呢?
忽的,一个人名在袁定珊的脑海里闪了过去,她鼓着腮帮子看看食盒里只剩下的甜水,开始安慰自己了——算了,吃都吃了,等那人找到自己再说,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等到袁定珊吃完食盒里的东西时,丁书手也来找她了。
“珊儿,早啊。”丁书手笑着向袁定珊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