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想着,这施文玲防备心还挺强,她便道:“是这样儿的,程班头说,那只狼和月将是县太爷为了巴结他的远房堂兄弟杨督头而借来的人,我一个小丫头,不好总在县太爷面前晃,让他们说,也好帮着县太爷拉近一下和杨督头的关系。”
“哦……这样啊……”施文玲就了然了。
袁定珊起了身,她正准备去屋子里喝水,她又想什么来看了施文玲一眼,然后道:“对了,我打算每天跟着只狼和月将练些身手,你要不要一起学?”
“那不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着呢!我还是先把字儿学好吧,省得给你丢人现眼!”施文玲立刻笑着。
“行。”袁定珊眨眨眼,她拿着书往里屋去了。
到了晚上,李长安又杀了两只鸡,他在灶下去毛,林若芸挑着帘子看着院子里不说话。
好一会儿李长安看了看自己媳妇,他问:“看什么呢?也不顾着锅里了?”
林若芸悄悄放下帘子,她蹲在李长安身边小声道:“我总觉得,素娘不像是珊儿她娘。”
“哦?”李长安又笑。
“珊儿怎么看怎么像个小主子,那素娘是真像个奴才。”林若芸又道。
李长安笑着摇了摇头:“大家都不瞎,心里也猜得到几分,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咱们一向是可怜珊儿对她好的,不管她以后走到哪里,我们再遇见了,她对我们也是亲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若芸斜了李长安一眼。
“那你说的是哪个?”李长安抬眼看林若芸。
林若芸想了想道:“你瞧见那赵春兰了没有?她就那么把那文玲放在了珊儿身边了!我想着咱们家小宝儿……”
“哎……行了,那赵春兰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我们本来与珊儿挺亲近,你一下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反而教人家看轻了我们。”李长安道。
“我们本来就是轻的呀,还用人看轻?”林若芸不服气地道。
“宝儿是男孩子,以后看他自己的造化吧!若是咱们命里有,他会发达的,若是命里没有,他就算是跟着贵人,也会吃不少苦,前几日珊儿不还夸你是只喜鹊么?喜鹊就应该呆在林子里,有吃有喝还有鸟群,其乐融融的多好!做人嘛,一旦贪心了,可就不好了。”李长安又道。
“我知道……”林若芸也道。
李长安坐在了干柴上,他知道自己的媳妇在想什么,他便道:“你别看现在那施文玲跟着珊儿挺高兴,再等两年,她会发现珊儿比她美上许多,比她有能力上许多,这种落差在她心里扎了根,她一辈子也不会快乐起来了,而且,她不会想明白,本来这就是她的妄想,也本来就是她高攀,以后啊,说得难听些,指不定她还能给珊儿惹下祸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