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问,承继是他的字么?”展昭总算忍不住了。
“不是。”说到这里林谦赐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本名叫林承继,偏偏满了十八岁就去改名叫林若。”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原来如此啊。
“老爷,院子和屋顶还有大宅都找过了。”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低声说,“都没有……”
林谦赐此时神情倒是真的紧张了起来,“派人去他公寓看看,难道真的跑出去了?”
管家刚要走,白玉堂伸手对他轻轻摆了摆。
管家望向他,
白玉堂指了指不远处,林谦赐沙发后边一个样式奢华的酒柜,“你家少爷在柜子里。”
众人一愣,一起望向那个柜子。
管家张着嘴,“怎么可能,这柜子我刚刚才打开过……”
他话没说完,林谦赐伸手阻止他,沉下脸看着柜子,“还不出来!”
大概过了五秒钟,就听柜门“咔哒”一声,随后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年轻人双手插兜,含笑走了出来。
林谦赐脸色又黑了几分,“你多大了,幼稚!”
展昭和白玉堂此时才看清楚这位林若的样貌……果然十足贵公子气,瘦高匀称,相貌堂堂。长相属于斯文,不过看得出来,性格相当的开朗。
他此时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出来后伸手点了点白玉堂,“不愧是锦堂的弟弟。”
展昭对白玉堂挑了挑眉——直接叫锦堂喔!
白玉堂点头——注意到了。
林若走过来,很礼貌地先跟包拯打招呼,然后走到展昭和白玉堂身边坐下,对气喘吁吁的管家说,“阿伯,给白队长换咖啡,他不喜欢喝红茶。”
白玉堂挑眉。
展昭默默地瞟了白玉堂一眼——这个红茶好贵的,没品位。
管家很快送上了咖啡来,还给林若递了杯不知道什么饮料,林若还撒娇说不够甜,要加糖。
展昭对白玉堂挑了挑眉,那意思——看到没,做少爷也要会撒娇,你看他胡作非为他爹他管家满眼就只有个“宠”字。
白玉堂默默喝咖啡——还不进入正题啊?
“你还笑得出来,躲在柜子里干什么?”林谦赐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时候进柜子的,更不明白白玉堂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他对展昭和白玉堂的印象来源于他们的父辈,所以他充分相信这两个孩子都不简单。
“他只是和大哥打了赌,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他。”展昭问林若,“是吧?”
林若笑得开怀,对展昭点头,“嗯,锦堂说你俩肯定能帮上忙,我相信了,我还输了瓶好酒。”
“胡闹!”林父瞪了他一眼,林若立刻乖乖坐好,顺便给他爹剥桔子。
林父立刻脸色缓和了几分。
包拯对展昭和白玉堂眨眨眼,那意思——看到没,要这样哄老人家!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他这样哄他妈还说得过去,如果这么对他爹,他爹会觉得他吃错药了吧。
展昭见林若似乎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忽然坏心眼上来了,开口,“那幅画画得很好。”
林若微笑,“锦堂说你一眼就能看透人心,让我别得罪你,否则后果自负。”
包拯在一旁默默点头,那意思——白家大哥说的话还是靠谱的。
“不如你说说看透我什么了?”林若笑咪咪问,“如果看不透,我好把酒赢回来。”
展昭沉默片刻,开口“虽然你行为上很有冒险精神,可实际上你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凡事要尽在掌握了才会动手,所以伯父不用太担心。另外你事业心也很重,潜水游戏不过是解压的一种方式,你原本的名字承继其实挺适合你的,家族观念那么重,野心也不小,希望白手起家超越父辈,真是伯父的好儿子啊。”
展昭说完,放下杯子,问有些窘迫的林若,“那什么,你还有艾米利亚号相关的资料么?”
“咳。”林父此时向上挑起的嘴角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林若向来高人一招,没想到今天让展昭和白玉堂制住了,“我和你包叔有正经事谈,你们年轻人自己找地方聊吧,不用跟我们坐在一起。”
林若骚骚头站起来,对展昭和白玉堂招手,“上我房坐吧,我有很多资料。”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林若上楼了。
等三人走了,林谦赐笑着看包拯,“真是后生可畏。”
包拯笑着摇头,和林谦赐品茶闲聊,案件就交给白玉堂展昭处理了。
……
“其实我不相信诅咒的事情。”林若的房间在三楼,是一个大尖顶的阁楼,床是一张吊床,整个房间被一张巨大的桌子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桌上摆放了很多航海的资料以及厚厚的书籍,墙上都是新闻简报和老照片。
展昭扫了一眼墙面,“你对艾米利亚号情有独钟啊?”
“嗯!”林若也不否认,“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找到那艘船,最好能看到艾米利亚的尸骨。”
展昭好奇,“为什么偏偏是这艘船?”
林若笑了笑,“不知道,一种感觉吧,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很想见一见艾米利亚,可惜她已经死了,也有可能只是传说,不过越调查就觉得越有趣。”
白玉堂详细地看了那箱子骷髅头的照片,发现照片拍得很详细,骷髅头的颈骨部分是平整的切面,可见真的是被砍头的。
“喵~”
白玉堂拿出手机,发现是蒋平给他传送过来了关于林若几位朋友死亡案件的资料,不多,都定案为意外死亡。
“真正让我怀疑他们的死有问题的,是这几封邮件。”林若打开笔记本电脑,开了邮箱给展昭和白玉堂看邮件,“他们三个去世的当天,都给我发来了一封邮件。”
展昭和白玉堂凑过去细看,发现邮件的内容是想同的,只是因为不同的国籍,所以使用了不同的语言文字。如果都翻译成中文,只有一句话——人的心脏,究竟能承载多少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