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的事,要是我能帮得上的,我自也会帮你。”
但我爹哪儿不行!
福王自是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过已经知足了,便就与她细细剖析起现在的时事来,说:
“你以为陛下为何会将我弄到京营卫?
其实是有敲打太子之意,偏云城郡王出事之后,陈家似是倒向太子,让他更加得意起来,可惜陛下也是白费力气。
过年那会儿,太子做了多少小动作,就连京营卫将军,他都敢叫人给骗去见他,作死都不足以形容。
这次的赏花宴,你也不用理她们,你以为许贵妃是吃素的?
石塘是吏部侍郎,军政上有陛下卡着,许贵妃闹也闹不成了,石绯本就是许贵妃最好的选择了,她们谁敢乱动,那才是作呢。”
程绣锦瞅了福王一眼,忍不住说:
“当个闲王不好吗?”
干嘛非要那个位置?好似走钢索,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其实,他要是能甘心当个闲王,不去抢那就目前看,绝无可能的位置,她也乐意与他好好过日子。
福王认真地瞅了程绣锦片刻,却没吱声。
很快到了赏花宴的那天,程绣锦和着福王一起去宫里。
虽每月个初一、十五,程绣锦都要跟着福王进宫,但却是止步于坤宜宫,很少见到许贵妃。
也许是要选儿媳妇,许贵妃今天气色十分好,一身仅次于陈皇后的华贵衣服,坐在陈皇后的下手,两人就像好姐妹一般。
在许贵妃的下手,还坐着庆祥帝其她几位妃嫔。
太子妃这次到得倒是早,在陈皇后的下首位置坐着,见程绣锦进来,便就拿斜眼看她。
程绣锦和着福王一起,给陈皇后见礼。
等陈皇后说完平身,许贵妃就笑了声说道:
“阿澈快出去吧,你六弟早到了,一天天跟个猴儿似的,就是陛下的话,他都敢拧着来,也就你的话还管用些。
今儿宫里头姑娘多,阿澈多费些心,看着他些,千万别让他闹出笑话来。”
听听这话说得,谈笑间就向陈皇后炫耀了把,他儿子与福王感情好。
陈皇后面也是一片笑意,说:
“可不是,老五也不亏了当年,本宫费力的保住他。跟着几个兄弟比,竟是最能干的人一了。
敏于事而慎于言,前儿也不知打哪儿打到的野兔,还知道给他三哥送去只,礼轻情谊重,就这孝悌的心,就比别人强。”
一个回合交手,许贵妃与陈皇后就都笑了。
程绣锦才要跟着福王出去,却被陈皇后给留住了。
陈皇后一指陈娇语说:
“今儿是太子妃第一回主持宴会,你俩个都是新妇,应该能有共同话说,就从边上帮扶她一下吧。”
……
程绣锦谦逊说:
“媳妇粗鄙,怕再给太子妃娘娘添乱。”
陈娇语冷笑一声说:
“你要不乐意就明说,又何必在这儿找借口?”
这个很陈娇语,程绣锦笑说:
“让太子妃娘娘误会了,满京上的人都知道,我从小长在边关,别说皇家宴会,便就是自家宴会都不会主持。
若太子妃娘娘不嫌弃的话,妾倒是可以,只出了差错,太子妃娘娘别怪罪就好。”
陈娇语得意起来,满是嫌弃地说道:
“还真以为要你做什么?母后之所以会如此安排,也不过是给你机会,让你长长见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