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绣锦,本宫知你心眼子多。可本宫也明告诉你,本宫今儿来,是给你立功的机会。
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好好把握才是。你要知道,此时太子殿下地位稳固,我娘家那边,也是极看好太子的。
男人思绪简单,咱们女人还是多多规劝些才是。”
程绣锦连忙附和说:
“娘娘教训得是,妾谨遵娘娘训诲,一定会劝王爷好好任职,不能辜负了陛下、太子殿下的期望。”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嘛?
陈娇语一噎,强忍着怒气说:
“职事是要好好做,可十根手指还有长有短,与那个兄弟走得近些,福王妃也要好好规劝啊。”
程绣锦点头说:
“是!”
跟她装痴卖愚!陈娇语干脆将话挑明了说:
“程绣锦,本宫今儿就挑明了说,听说福王与安王十分要好,太子爷知道了,很不高兴。
别看陛下现在宠着许贵妃,可陛下过了年,可就已经六十七了,人生七十古来稀。
就许家那一窝子人,陛下看在许贵妃的面上封了侯。
可你看看,哪个能跟本宫娘家比?
程绣锦,为了你娘家的将来,还是好好劝说福王,谁该亲近,谁不该亲近,要将眼睛放亮了才是。”
这话说得,要是传了出去,有多少头都不够砍的。
程绣锦对陈娇语也是佩服得很,却不敢再附和,急忙起身说道:
“娘娘这话,妾却不敢赞同,妾与福王爷自是希望陛下长命百岁,与兄弟们也是相亲相爱。
还望太子妃娘娘明鉴,福王爷无论对谁,都是一片赤诚之心,从没厚此薄彼过。”
见陈娇语变了脸色,程绣锦忙又补充说道:
“但太子殿下不一样,殿下是君,福王爷是臣,自是跟其他兄弟不一样。
俗话说得好,忠君爱国嘛。”
闻言,陈娇语脸上才露出笑空容,与程绣锦说:
“坐吧,站着干嘛?”
程绣锦道了谢,方才坐下,筝雁一脸焦急地进来说道:
“贵客在堂,奴婢本不敢打扰,但实属紧急,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
陈娇语也不等程绣锦说话,越俎代庖地问: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这要在东宫里头,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像什么话!”
筝雁颤巍巍说:
“回太子妃娘娘话,福王爷刚回府,却是受伤了,右手正血流不止呢,若不然,奴婢怎敢惊扰贵人?”
陈娇语有些不信,不阴不阳地说:
“福王妃又不是太医,福王既是受伤了,不去找太医,急忙忙地找福王妃干什么?”
……大姐,要太子受伤了,下人难道不通知你的嘛?
程绣锦对陈娇语也着实是佩服,只得说道:
“不若娘娘与妾同去看看?”
陈娇语这才满意,然后程绣锦又侍候着陈娇语穿外衣,又是拿暖手套的,一番忙活,等到了正房,太医都已经来了。
福王右手伤口不小,果然是鲜血淋漓的,陈娇语大概是信了,这才提出告辞。
程绣锦去送她,陈娇语也没说让程绣锦照顾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