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边侯以为福王生气了,便也就不高兴起来,也不劝酒了,就想着快吃完,然后将他送走。
爱哪儿哪儿去,别在他面前碍眼。
程墨倒是想活跃下气氛来着,可一对上福王那刀子一样的眼神,也是瞬间就萎了。
自来兄弟情深的靖边侯就不乐意了,那是他二哥,他还在跟前呢,福王就敢这样?什么意思?眼里还有没有他这岳丈?
靖边侯将筷子“啪”一下,就拍桌上了,问:
“王爷要不想吃,就请吧!”
就差直接说让他滚了。
程墨忙就要和稀泥,起身劝说:
“三弟莫急……”
然后,程墨话还没说完呢,福王也将筷子拍到桌上,震得碗筷乱蹦。
程墨内心流泪,他干嘛要过来陪这爷俩吃饭?
在外面陪他爹和其他兄弟吃,不香嘛?
靖边侯大怒,猛地站起来,将桌子拍得比福王拍得还响,王爷也不喊了,就问:
“你想干嘛?”
亲王他也不惯着,敢跟他在这儿耍威风,他也敢照打不误!
靖边侯愤愤地想道。
福王却就不拍桌子了,大马金刀地坐下来,便就开启了冷嘲热讽模式,不光对靖边侯,世子也没放过说:
“难为你们兄弟两,一个侯爷、世子爷也是四品京官了,竟让个女人蹦跶了这么久,还真好意思!”
……靖边侯与世子对视一眼,全都愣住了。
他们绝没想到,福王竟说这个。
程墨劝说:
“王爷说得正是,明儿在下便就跟老太太说,将她处置了,让她再不能出来碍王爷眼。”
福王听了却不见松动,只冷冷说道:
“等你们处置,能怎么处置?你们家能将她休了?”
靖边侯与程墨不出声了。
别说休长嫂,便就是休妻,那也是要家长同意,还得将女方家长请来,将女人都犯了什么,一一地列举出来。
别看张家是商户,程家以势压人,强行将人休回家,像张家这种有些闲钱的,为了自己名誉,很可能一纸诉状告到京城令哪儿。
打起官司来,那才叫一个自揭家丑,到时可就指不定什么样了。
其实,这时候福王已经醉了,只程墨和靖边侯还没想到。
福王也没等人回他话,便就自顾自地往下,将从靖边侯带着全家回京开始,大夫人的所做所为细数一通。
听着听着,靖边侯最先回过味来,脸色及其难看问:
“所以,你是承认,在杨安业和朱清盈的事上,你从中做过手脚了?”
福王:
“那你的意思,还想让锦娘嫁过去了?”
靖边侯气得:
“你可以告诉我,我自有办法将婚事给搅黄了。”
福王:
“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说得好有道理!
靖边侯气急,立着眼睛就要发做。
福王却突然拍桌子说:
“不要转移话题,现在说得是延恩伯府大夫人的事,等你们处置,慢都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