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莜拍拍韩玉的肩，从他身后走出来，“我和他刚认识了不到三个小时，没什么好解释的。谢淮，谢大少爷，我们倒不如好好聊聊，你装徒弟骗我的事？”
风过林梢，谢淮立在冷风中，唇抿得有点紧。
“对不起，我没想骗你。”
“可你还是骗了，不仅你，你堂弟也配合你撒谎。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你可以承认，你偏要装傻，谢淮，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吧？”
沈莜不轻易对谁敞开心扉，一旦认定了谁，绝对会掏心掏肺对他好，譬如林暮雪，譬如活在虚拟中的、十二岁的徒弟。
谢淮这个亲男朋友会骗她，是沈莜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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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和别人分享你，不能容忍你对一个陌生人那么上心。”谢淮走过来，攥住她的手臂，眼底的情绪不带丝毫遮掩，坦荡荡承认自己的私心，“是我错了，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莜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这么直接，原本夹枪带棒的讽刺压在口中，竟不忍心骂他了。
大概谢淮拉拉扯扯的举动，让韩玉误以为他要伤害沈莜，单纯的少年面露惊恐，目光四下扫过院子，落在窗户下的那把椅子上。
看到谢淮眸底的痛苦和阴霾，沈莜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度过的，心头的怒气消散不少，嘴上却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别以为我会原谅你。”
谢淮的确不好过，沈莜的拒不搭理让他患得患失，这几天烟酒不知道沾了多少。
眼下看到她本人，谢淮不管不顾，用力把她抱在怀里，手心抚着她脑后的长发，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说对不起。
沈莜被他闷得有点喘不过气，伸手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