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眉一抬,意味深长地问:“你给染一个?”
“好了,淮哥,不开玩笑了,谁挑唆的打赌?”沈莜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有点可惜。
黑色的多好看啊,白色太骚了,气质不坏也变坏,没看见那么多女人盯着他不眨眼么?
谢淮说了一个名字:“陆琉花。”
“我就猜到是他。”沈莜冷笑,遇到那位爱玩儿的陆三少准被坑,上次还在拍卖行跟她抬杠呢。
谢淮看了她一阵,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直到红灯变绿,后面的司机长按喇叭催促,他才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发动车子上路。
送她到了沈家庭院门口,谢淮打开车顶透气,看向车外,耳边猝不及防响起一道很轻的声音,如同一片羽毛:“徒弟?”
“嗯?”谢淮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表情未变,脑子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嗯?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莜越过手柄凑到他耳边,故意趁他放松戒备的时候试探,没得到预想中的结果,她坐了回去,解开安全带探身下车,“没什么,我回屋了。”
背后的谢淮坐在车里,手搭着窗口偏头看着她。
直到沈莜进了门,谢淮燃了支烟,收回视线,有点不安。
女朋友的心思是真活络,稍不注意就掉她挖的坑里了。
当初纯粹一时兴起,加上不想让别的男人骚扰她,他才在她的收徒贴下面留言,成了她的小徒弟。
谎言和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总有溃散的一天,女朋友知道真相会不会发火,他还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