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司也心平气和的为她解释“府衙的后堂是休息的地方,大人及家眷都可以住在后堂里。”
“难道大人没有自己的屋子吗?”颜汐芸走上前来,好奇的盯着御景司。
御景司与她四目相对,脸瞬间变的通红,心脏也怦怦直跳。他握拳装作咳嗽,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怎么老是咳嗽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咱们先吃饭吧,你看竹酒都饿疯了!”御景司搬出身后的侍卫竹酒作掩护。身后的竹酒一脸懵的愣住了,御景司盯着他,不断的使眼色“你不是说你早就饿了嘛!”
“我.....”竹酒看了眼颜汐芸,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是啊。我早就饿了。”
颜汐芸看看脸涨得通红的御景司,又看看竹酒,接着松开手,有些失落的说“好吧。先填饱肚子要紧!”
说罢便径直走进屋内。这时候的御景司才长舒一口气。
还好我及时转过脸,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她的眼睛真好看,像一汪清水,柔软,细腻....
“王爷,你的脸...没事吧?”竹酒关心的凑上来询问御景司。
御景司白了他一眼,冲他说“管你什么事,吃你的饭吧!”
竹酒莫名其妙被凶,脸上有些委屈。
***
“大人请上坐!”
颜汐芸顺着他手指的方位坐下,御景司和竹酒分别坐在她的两旁。朱五成见又没有他的位置了,只好坐在颜汐芸的对面。
下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桌。朱五成端起酒杯,起身敬颜汐芸,“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正当颜汐芸准备举起酒杯的时候,身旁的御景司一把抢了过去,他对朱五成说“颜大人不胜酒力,这杯酒在下替她喝了!”
说罢,便一饮而尽。朱五成见状,紧随其后。
“大人,下官不知大人喜欢吃些什么,只好随便准备些小菜,若是不合大人的胃口,还请大人见谅!”
颜汐芸看着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笑了笑,说“朱大人言重了。有酒有肉,这哪里是小菜,分明是美味佳肴。”
“只要大人不嫌弃便好!”
说完,众人便开始动筷。
御景司拿着竹筷,特意夹了盘子中最大的一块肉放在颜汐芸的碗中,可是谁知道,颜汐芸非但不吃,还将碗中的肉又夹给了御景司。
朱五成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见她如此便问道“大人为何不动筷?”
颜汐芸笑笑,拜拜手说道“没什么。只是本大人现在没有胃口,你们吃!”
御景司察觉到了什么,便赶紧放下竹筷,看着颜汐芸。颜汐芸转过头来盯着他,又看了看竹酒,竹酒此刻什么都不明白,但他还是识趣的放下了筷子。
见到如此,朱五成一头雾水。
颜汐芸起身,拿起了盘子中唯一一块鸡腿,她闻了闻味道,可以说是人间美味。鸡腿表面酥脆可口,咬一口下去,里面的汁水会瞬间流进口中,唇齿留香。里面的肉质也是柔软,一点也不难嚼。
“这鸡腿甚是美味。”
当所有人以为颜汐芸要享用手中的鸡腿时,她却突然松开手,鸡腿落在了地上。
“这,大人这是为何?”朱五成十分不解的问道。
颜汐芸冷笑一声,解释说“这人饿了要是不吃东西,那就得发脾气。那地要是发脾气了,我把鸡腿给它吃,它能好吗?”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朱五成眼神躲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颜汐芸笑了笑,说道“不懂没关系,本大人解释给你听。”
说着,颜汐芸忽然从身后掏出了一串没有用糖纸包裹的糖葫芦来,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她,没人知道她这串糖葫芦是什么时候买的。
她拿着糖葫芦放在鼻边闻了闻,道“这串糖葫芦是我来的时候在地上捡的。是因为有人经过我身边时,将它扔在地上的,我还隐约听到那人说了一句‘呸,什么东西,真恶心!’。于是我就将它捡了起来,这捡起来才知道,原来这糖葫芦根本就是假的,这糖衣里面包裹着的并非山楂,而是....”
颜汐芸取下一颗来,她放进口中,用牙齿咬破糖衣后吐在手上。当看清她手中的东西后,御景司忽然呵斥道“朱大人,这糖衣里面居然是树叶和树皮。此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朱五成见状,起身再次跪在了地上,他颤抖着身体说“回大人,此事下官是万万不知情的。请大人宽恕!”
“朱大人,我和你是同一阶品的官,你用不着跪我。”
“不敢不敢,大人是太后亲自下旨任命的官员,下官只是区区的草民,怎敢与大人相提并论?”
朱五成说的时候,瞥眼看了看御景司。其实他跪的是御景司,不过颜汐芸并不知道。
御景司转过身,询问颜汐芸缘由。颜汐芸将手中的树皮和树叶抖在桌上,对他们解释道,
“我之所以从马车下来就是为了体察明情。结果我路过一家客栈时,他们的小倌虽然在一个劲的招揽客人,但是那些人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还有街角卖糖人的,别看那些孩子都围着他,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钱买他的糖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那些糖人根本就不能吃,里面全是树叶和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