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他又没忍住,就像是一只伪装高冷的小动物,明明对周围的事情好奇的不得了,但是碍于自己刚刚拒绝了的情况,还有自己的面子,硬是拉不下脸来询问。
“哎,那个谁……那个谁不去特安部报道吗?好歹咱找到了这东西,她得来看看不是?”
“谁?我小师叔?”
方可蒙侧头瞟了他一眼,“你还真好意思说,人家一个三岁的小宝宝,刚刚你还不嫌弃人家是扮家家酒?现在又想着见见了?得,您还是省着点,顶多在网上搜搜看看,我家小师爷现在可是国宝级人物,不能随便见,那些没有露出身份的还好,我们这些行动组的还是太显眼了,行为异常了让对方察觉到了对小师爷出手怎么办?”
张令挠了挠脑袋,“你们就是麻烦。”
但到底没反驳。
他是实用主义派的,之前只觉得这事情也未免太过于儿戏与玩笑,他都看不出来的东西,还是个三四岁对世界认知都不足的小团子那看出什么来。
但是现在证明人家就是能看出来,而且能耐比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他这个人没别的,就是谁有能力他就服气谁。
哪怕是个三岁的小崽子呢——咳咳,不是小崽子,改叫三岁的余老师。
***
此刻三岁的余老师正坐在沙发上跟爸爸看着电视喝着耐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哎?
有人在念叨棉棉么?
然后小脑袋就被人摸了摸。
“小心点,别呛着。”
余墨止的声音淡淡的,将小幼崽完全团在自己的怀中。
像是高傲又冷漠的巨龙,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来,让小龙崽软乎乎的趴在他的肚皮上。
小团子奶声奶气应了一声。
外面风吹过,隔壁家的风铃叮当响,天际空白而清朗,阴云也许划过了一瞬,但到底会好起来。
好起来的话,太阳也会升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小团子侧头往窗外看过去,那风铃被吹得高高扬起,与外面的好天气辉映。
小团子看了一会儿,弯着眼眸笑了笑,吸溜吸溜将耐耐喝完,举着杯杯,超大声:“再来一杯!”
你当超市兑奖呢?还再来一瓶的?
也不怕撑着自己了。
余墨止怀疑的眯了眯眼眸,低头看着小团子这幅样子,伸手摸了摸小团子的小肚皮,将奶瓶拿走,当做自己没听见小团子刚才说什么。
“哎?爸爸!爸爸!”
小团子睁圆了眼睛,不甘示弱的继续找存在感。
棉棉是大团子了,能喝两瓶奶!
余墨止:净瞎扯,没有。
此刻屋内童声稚气,屋外风铃作响,世间苦乐,世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