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种为一点小事就能砍人头的暴君?
大长腿一抬,径直往里走,踱到了乔如星的面前,不悦的道,“星星现在倒是记得矜持了,当初往朕身上扑的时候,怎么不怕朕会砍你脑袋,嗯?”
君北夜说着,大手拍了拍她猫窝一般乱蓬蓬的脑袋。
乔如星:“……”
外头的人都是死的吗,怎么皇帝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翘挺的呆毛,呵呵道,“当时年少无知嘛,呵,呵呵……”
“嗯,辛苦年少无知的你了!”君北夜捏了捏她睡了一夜饱满嫩滑的脸蛋。
要不是她年少无知,他们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想到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有了最亲密的纽带,他无论如何都是孩子的父亲,而她是孩子的母亲,他的心就像被铺上了一层蜜糖,什么时候都是甜丝丝的。
对她无论如何都是气不起来的。
拍了拍她脑袋上的呆毛道,“起来洗漱,陪朕用早膳。”
乔如星昨夜里筋疲力尽的睡去,睡了一夜,早已饿得不行了,立即奔去洗漱,然后吃早膳。
吃了几个大肉包子下去,整个人才觉得活了过来。
君北夜慢条斯理的吃着,早已习惯了她无论是睡觉还是用膳都毫无礼仪规矩。
以前觉得她这般很欠揍,现在倒觉得,这样很自由可爱,他看得连带胃口也好了不少。
乔如星吃完早膳,扔下皇帝就去后院弄自己的雪颜草了。
君北夜默默检讨自己是不是太纵着了她,检讨了一秒,觉得自己就喜欢这样纵着她。
只要她愿意待在自己身边,她想要怎样都可以!
吃完早膳,他还想陪她一起看草的,可是御书房一众大臣等着,他只能压下这风花雪月的念头,去了御书房。
君怀南的寒毒症解了,太后因为这事情惊喜了好几天,一直都处于不能相信之中。
药王谷谷主都解不了的毒,她实在不相信贵妃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解,她怎么会解的呢?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荣王的毒是真的解了,听说他这几日已经开始没日没夜的练起了功,一点阻碍都没有。
她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都忘了寿康宫吉祥嬷嬷和小彩的惨死,笼罩在寿康宫的阴霾也觉得烟消云散。
她决定要给荣王办一个宴会,庆祝他终于寒毒得解,脱离苦海。
不过,荣王身中寒毒是秘密,被解了也当然得是秘密,所以太后以办花会的名头办宴会。
让大家聚一聚,开心开心,同时祛除祛除寿康宫的晦气。
荣王的寒毒都解了,寿康宫的晦气也该一扫而尽了。
于是寿康宫准备大办花会,各地名贵的花卉如流水一般往寿康宫送了进来。
良妃还协管着后宫,太后生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安排不周,还吩咐贤妃一起协助。
良妃和贤妃,于是日日好姐妹一般,天天往寿康宫跑,两人都憋着一个劲,希望自己更能得太后赏识些。
太后最懂御人了,一碗水端平,对两人都夸赞不已。
贤妃端庄淑雅,做好自己的分内事,面上对夸赞什么的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良妃咬着一股劲就比较明显,非得要比贤妃好,自认也比贤妃好,可是,太后却一视同仁,这让她有一些不甘心。
皇上心里此刻只有贵妃,眼里再没其他人,她想争取都没办法,现而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太后面前得宠,保住协管后宫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