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老师,学生不是贪财的人,只是没有花钱的地方,他们来了正好派上用场,为了抗日,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也不心疼,可以不用局本部一分钱。”陈明翔说道。
他的确不看重钱财,而且家产多的能当百万富翁,以前是身在敌营,想花钱也不敢花,对着自己的下属和弟兄们,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
“你啊,我没说让你一直负担直属站的运转,以后经费还是得申请,要说专业方面的能力,火候的确到了,可是要论到做官的经验,还嫩得很呢!”
“军统这个组织人员结构很复杂,也是派系林立,有些人的资格老背景很强硬,连戴老板也不能做到绝对掌控。”
“浙省出身的最为强势,戴老板和毛主任都是这一派的,还有两个派系,一个是粤省的一个是湘省的,相互之间也是勾心斗角。”
“你在沪市执行潜伏任务,不了解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当了中校副站长,也进入军统局的中层,必须要多动动脑子,谨慎才是王道。”
“个人表现的太抢眼,等于是出头的橼子先烂,你的代号在军统高层也不是秘密,情报方面出色也就算了,可别的方面,还是收敛一些的好。”潘琦吾语重心长的说道。
做老师的有义务要教导学生逐步成长,潘琦吾也是这样的想法,随着陈明翔身份的变化,他觉得也该给陈明翔一个警告。
这个学生太年轻了,毕业后没两年就参加了军统,一直接受单独的秘密训练,缺少对军统的认识。
“难不成还有人敢对着我下黑手,向日伪方面泄露机密?”陈明翔听到老师的话大为震惊。
对他来说,军统局就是第二个家,也是最为信赖和为之奋斗的寄托,突然之间听到这样的谈话,顿时心里变得冰凉一片。
我特么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与敌人周旋,你们在后面暗箭伤人,麻痹的,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目前来说你被保护的很好,暂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教导过你,特工永远都不要说不可能这三个字,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要做的就是把可能扼杀住,不要轻信任何人,不要轻信任何事,大胆推测小心求证,这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你一个人用自己的收入养着一个地方站,表面上是为戴老板分忧了,可在别人眼里,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的钱是不是从华通贸易公司和局本部的交易中克扣贪污的?”
“你是我的学生,也是戴老板的学生,别人就认为你是浙省派系的,现在你人微言轻,还不要紧,等你在军统的职务越来越高,权力越来越大,又会是个什么局面?”
“我上升挡了别人的路,你上升自然也是如此,内幕永远都是血淋淋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利益是能杀人的!”
“未雨绸缪,你要时刻记住我的话,低调一点是没错的,你现在还没有高调的资本!”潘琦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