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过你的同乡,进到了庄子里,继续说。”周云雨提醒道。
黄海河很想抛下一句“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吧!”可心里酝酿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股勇气。
嘴巴比脑子快,顺着刚才的话,继续地说了下去,“我进到庄子后,被分配在马厩了。至于武功,我是偷着学的。”
“就······就在后山的那片竹林。他们每天都会去练功的。”
周云雨:“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
黄海河认真地想了想,“没有!”若是有,那自己肯定是被人赶走了。
周云雨心里模糊地已经知道答案了,可还是有一丝侥幸,“即便是偷着学,也不过是学到些皮毛而已。有谁指点过你?”
“没有!”黄海河大声说道,“真的没有!因为我心里有恨,所以便比别人更努力,更刻苦。”
周云雨:“你见过周管事?!”
“是,他是个好人!”黄海河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怎么个好法儿?!”
“没·······没什么。”黄海河惊觉自己内心想法儿暴露出来,连忙补救,“他,就是挺温和的,对我们从来都不大骂。”
“也会在你武功遇到瓶颈的时候,顺便指点你两句,是吧?”
“他也不是在指点是。”黄海河很实诚,“不过是指点别人时,我偷听到的。”
“恰好是你不懂的地方?”周云雨轻声问道。
黄海河没有说话,不过脸上震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周云雨:“你今天除了过来行刺之外,还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他还交代你什么了?
“没有!”黄海河很光棍地摇头,“今天,无论我是否能够刺杀成功,你的这个山庄就完了。”
周云雨冷哼一声,“可惜你看不到了。”他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了屋子。而黄海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跪姿。
“公子。”看着晃动的房门,秦沐远的后背一片冰凉,“这········”是给我们的下马威吗?
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的人。
左铭堂沉吟了一下,“走,我们也过去看看。”到底是真的水落石出了,还是拿我们当二傻子,一看便知。
“是!”秦沐远不敢怠慢,连忙跟在身后。
周云雨一掌劈开周飞的房门,屋里没有点蜡烛,床帐后,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儿。“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床帐后传来周飞懒洋洋的声音,“原来是庄主啊!也是,除了你恐怕也没有人敢在山庄里横冲直撞的了。”
周云雨:“少废话,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