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官可有权利置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
宛如一道惊雷炸响了整个公堂。
知府大人?
这怎么可能?
丁同知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到那个伟岸的身影,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下官见过知府大人!”他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
谢知府站在那里没有动,上下地打量着丁同知。
又转头四下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道:“不错,倒是蛮像回事的。”
丁同知不知其意,也不好贸然接话。
虽然不清楚那个姓洛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神医。
可既然人没有找到,那便先下手为强!
只有将郭良的罪定了,才能送到刑场。
只有郭良死了,才好将所有的罪都推到他的身上。
而且,因为他的牵连,郭家在江陵府也就再也排不上名了。
本来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却硬生生的被搅和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小心应对便是了。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谢知府坐到案前,慢悠悠地说道:“看来,本官来的不是时候啊!”
打扰丁大人断案了。
丁同知还没有说话,师爷便先开口了,“知府大人说笑了。”
“同知大人听说您病得厉害,便没有去打扰您,也不敢拿衙门里的烦心事去烦您。”
这话表面上是在替丁同知说话,实则是在告诉谢知府。
这段时间您不在衙门,是丁同知一家之言,独揽大权。
您若是再不来的话,恐怕知府的位置都要不保了。
丁同知像是没有听出来师爷话语里的挑拨一般,笑着点头,“师爷说的是!”
“大人的身体康复,乃是万民········”
“丁大人!”谢知府一拍醒木,沉声呵斥道,“你僭越了!”
阴冷的目光,让丁同知的脊背一阵发凉。
他连忙躬身道歉:“知府大人教训的是,下官·······”
“行了!”谢知府并不听他的解释,“丁大人为府衙的事情日夜操劳,精神恍惚。”
“本府和临州府的百姓心里都清楚的。你回去休息吧!”
“此案择日再审。原告和被告均押入大牢。退堂!”
醒木一拍,不容任何人反驳。
丁同知看着谢知府的背影,恨不得戳两个窟窿。
奶奶个嘴儿,还是差了一步!
心里气恼,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
他坐着轿子来到一个小胡同里,轿夫留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
在一个普通的小院门前停住,左右看了看后,才抬手拍门。
一个洒扫的婆子出来开门,躬身将人让了进去。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便笑吟吟地迎了出来,“老爷,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您·······”
那声音如出谷黄鹂一般婉转妩媚,娇娇柔柔,像是有什么东西挠到人的心里,酥酥麻麻的。
只可惜,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人以口堵住了。
丁同知眼睛猩红,面色狰狞,似乎所有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